許仙自然是隨大溜吃,好不快活,反正眾人正喝的歡快,也無人注意到他,而同桌的孔攸對他這種行為早就見怪不怪,因此也不以為意。
許仙一邊吃一邊感嘆古代人生活的,心道如果吃貨小青來到這個地方,還不知道要開心成什么樣子。
忽然聽到眾人的對話,許仙扯了扯身邊孔攸的衣袖,疑惑道:“韓先生?江南第一才子?!”
孔攸喝了不少酒,臉色已有些紅,聞言詫異道:“漢文你難道不知道嗎?韓先生他……”開始講述韓逸軒的光輝事跡。
許仙這時候才知道韓逸軒早年居然曾有過江南第一才子的稱號,心中不禁十分驚訝,沒想到看似不顯山不露水的韓教員年輕時居然這么厲害。
江南第一才子這個名頭可不是說說而已,并不是每一屆比賽都能有人奪得這個名頭,想要得此稱號,不光要每一項都取得頭籌,還要在詩詞歌賦等方面面越眾人,叫別人心服口服才行。
如此技壓群雄,才配得上這個稱號,可想而知‘江南第一才子’這個稱號的分量有多重。
宴未過半,許仙就沒了興趣,同孔攸知會一聲,借口要方便溜出了房間,憑欄而望,西湖上畫舫處處,皆亮著五彩斑斕的燈火,隱隱有絲竹之聲傳來,回蕩在這夜空中,久久不散。
星漢燦爛,銀月如輝,在他身后拉出一道昏黑的暗影,一陣夜風吹來,吹散本就不多的酒氣。
許仙干脆縱身一躍,來到屋頂,坐在檐邊,遙望四野,任憑天地廣闊,盡在吾心。
手臂枕在腦后,不知不覺就沉沉睡去,只有衣袍獵獵作響,身上匯聚著淡淡的月光,宛如畫中仙。
等他醒來之時,天色已經微微亮起,濕寒的湖風撲面而來,想必這個時候昨晚赴宴的眾人還在睡眠當中,許仙也不打算回書院,干脆施展駕云術,去尋白素貞。
小亭當中,許仙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毛筆,蘸上墨汁,在宣紙上輕輕落筆,指尖光華流轉,隨著筆畫的進行,真炁慢慢透過手中毛筆導入字跡當中。
然而筆未過半,手掌微微一抖,落筆出現偏差,真炁霎時散亂,這張符箓便算繪制失敗了。
看著一旁放著的厚厚一摞廢紙,許仙不由苦笑道:“這神霄五雷符怎么這么難畫?”
本來若是只運筆,又或是只管散布真炁都是一件簡單的事,但當這兩件事結合起來,在運筆的同時還要兼顧真炁的細微變化,難度何止倍增。
白素貞看著許仙有些頹惱的樣子,不禁笑道:“神霄五雷符本來就算是比較高級的符箓了,尋常修士沒有個載的苦修是絕難繪制成功的,漢文你才學了不到幾個時辰,能有這樣的成果已經很不錯了。”
許仙皺眉嘆道:“我知道,可是……”
他也知道修煉講究循序而進,尤其是畫符這種事,更是講究熟能生巧,半點也急不得,但是自從在凈慈寺見過法海之后,他心里就生出一股緊迫之感。
不定什么時候法海就會知道白素貞來了錢塘,而已兩人之間的恩怨,對方必定難以善罷甘休,屆時定會有一場惡斗。自己總不能在一旁干看著替她吶喊助威吧?
白素貞本就是人仙領圓滿,將近地仙的修為,而法海能與之打成平手,修為至少也當在人仙境。
太玄真經雖然神異無比,有奪天地造化之功,但自己畢竟只是萬象境的修為,對上陰神甚至陽神境的修士或許還有一戰之力,但面對人仙境,真的有些無力。
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這一世的他難道還要面對原本夫妻分離的命運嗎?不,那樣的話,不就相當于什么都沒改變嗎?
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做那只蝴蝶,拼命的煽動翅膀,想要產生一場巨大的風暴,但努力的這么久,命運長河真的因他而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