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淅淅,斜飛如霧,江南煙雨如畫。
這場備受矚目的江南文試終于在眾人津津樂道的討論聲中圓滿結(jié)束,當(dāng)然這個圓滿或許只是對白鹿書院的眾人而言。
圍觀的眾人逐漸散去,其他書院的人也開始打道回府,只是臨走時多將目光放在許仙身上,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嫉妒者有之,敬佩者有之,但無論如何,有一個事實已經(jīng)無法改變。
隨著這場文試的結(jié)束,許仙在試中的驚艷表現(xiàn)必定會廣為傳揚,他的名字也會牢牢烙印在普天之下眾多學(xué)子的心中,甚至閃耀在璀璨的歷史長河中,光耀千古,永遠被后世之人銘記。
日后若再有人提起詩文,許仙是一個繞不過的名字。
韓逸軒看著人群中的許仙,臉上滿是贊許之色,整場文試,許仙幾乎以一己之力,力挫群雄,這樣的表現(xiàn)連他都說不出什么話來。而他自認當(dāng)年的自己可沒有許仙這么厲害,不禁自語道“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許仙的目光卻不在他身上,而是望向遠處湖畔,一株高大的垂柳下,靜靜地站著兩道動人的身影,與這青山碧水相襯,仿佛畫中仙子。
趁著書院中眾人不注意,來到兩人近前,微笑道“素貞,小青,你們兩個怎么會在這里?”
白素貞笑道“青兒她呆在府中無聊,我就陪她出來走走,沒想到正好趕上漢文你說的文試,所以便停下來看看。”目光落在許仙臉上,柔聲道“沒想到正好看到漢文你大發(fā)神威呢!”
許仙聞言哈哈一笑,臭美道“那素貞你覺得我的表現(xiàn)怎么樣?”
白素貞微笑道“我雖不懂詩詞,但也知曉漢文你的詩是做的極好的。”話音剛落,小青就翻著大大的白眼,接口道“許仙,你少在那里臭美了!”
許仙神色一滯,這死丫頭嘴真毒,就不能夸自己兩句嗎?忽然想到什么,摸摸下巴,故作嘆氣道“哎,本來我是想到素貞府上做飯吃的,既然你這么說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說著目光向小青瞧去,果然見她臉上露出一副糾結(jié)的神情,兩只手掌擰在一起,小聲道“其實你的表現(xiàn)還不錯啦!”
許仙嘿嘿一笑,故意側(cè)耳道“你剛剛說什么?我聽不到。“
小青抬起頭來,卻見許仙臉上滿是調(diào)笑之意,不由一惱,咬牙道“哼,本姑娘才不稀罕你做的飯呢!我自己回去做給姐姐吃!”說著一把拉住白素貞的手掌,道“姐姐,我們走!”招手喚來一支烏蓬小舟。
許仙還想說些什么,眼角一瞥,忽然見到一道蒼老的身影從寺中緩緩走出,神色不由一變,一手牽住小青的手掌,另一手牽住白素貞的腬胰,將兩人帶到船艙當(dāng)中。
白素貞秀眉微蹙,剛想開口,抬起頭來卻見許仙那滿是擔(dān)憂的目光,于是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掌,只是臉色微紅。
小青秀眉微豎,張口喝道“許仙,你干……唔……唔!”聲音戛然而止,卻是許仙見狀趕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忽然艙中傳來一聲慘叫,許仙看著自己手掌外圍的一圈深深的牙印,猶自帶著幾分晶瑩水澤,再看看小青張嘴露齒的兇惡模樣,又好氣又好笑道“你屬狗的啊!”
沖她作出噤聲的手勢,道“噓,別說話!”
小青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卻見許仙眉頭一皺,神色從未有過的嚴(yán)肅,這才輕輕地哼了一聲,雙臂抱胸,不再言語。
許仙道“老丈,麻煩載我們?nèi)デ宀ㄩT!”
艄公道一聲好,只聞嘩啦一聲輕響,舟行入水,宛如一葉,緩緩向著湖心當(dāng)中駛?cè)ァ?
凈慈寺前,法海似乎心有所感,忽然看向烏蓬小舟,眉頭微皺。雖只是匆忙一瞥,但他卻依稀見到許仙的身影,而那小小的船兒當(dāng)中似乎掩藏著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許仙透過遮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