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深知局勢已急轉(zhuǎn)直下,若任由李懷信繼續(xù)肆虐,這些精銳之師將無一幸免。
這些士兵都是經(jīng)過兵營中層層篩選的精兵,倘若在這場戰(zhàn)斗中全部陣亡,對于周鐵而言,無疑將是難以承受的損失。
‘看來今日不親自動手,是無法平息這場風波了。’周鐵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的冷意。
于是他果斷地高聲下令:“鳴金收兵!所有人,立即撤退!”
隨著他一聲令下,一名士兵迅速敲響金鑼。
“鏜啷啷——”
鑼聲瞬間響徹戰(zhàn)場,如同催命符一般,讓圍攻李懷信的士兵們從混戰(zhàn)中回過神來,紛紛停止進攻,開始有序地向后撤退。
士兵們逐漸退出了李懷信的神念感應(yīng)范圍,他也并未貿(mào)然追擊,而是守在原地,隨時準備迎接未知的挑戰(zhàn)。
“小子,你的確有幾分能耐,但……”周鐵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甘與挑釁,他本欲繼續(xù)言語相激,卻未料李懷信的動作比他的言語更快。
只見李懷信手腕微動,一把飛刀瞬間脫手而出,它不再是簡單的直線飛行,而是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旋轉(zhuǎn)姿態(tài)劃破空氣,留下一道道令人眼花繚亂的殘影,直逼周鐵的咽喉。
周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但很快便被輕蔑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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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信于自己的銅皮鐵骨,堅信這區(qū)區(qū)飛刀無法傷他分毫。
周圍的士兵亦是如此,他們的臉上滿是戲謔與期待,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了飛刀被彈飛的結(jié)局。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異變突生。
飛刀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與速度,劃破了周鐵自以為堅不可摧的防御,雖未能洞穿其咽喉,卻在皮膚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李懷信的臉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之色,他原本以為,憑借第二層“無影刀”的驚人威力,足以給予周鐵致命一擊。
然而事實卻證明,即便無影刀達到了第二層境界,飛刀的殺傷力仍未能穿透周鐵那仿佛鐵壁般的防御。
‘看來,即便是第二層‘無影刀’,也還不足以殺死他。’李懷信心中暗嘆,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周鐵那驚人的體魄與防御力。
飛刀無力地掉落在周鐵身前的地面上,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但李懷信并未因此氣餒,他身形一晃,便施展出了“瞬影步”。
只見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殘影,瞬間移動到飛刀落點處,動作之迅速,幾乎超出了肉眼捕捉。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瞬影步”竟也奇跡般地躍升至第二層境界,展現(xiàn)出更為詭譎莫測的身法。
李懷信彎下腰,手指輕輕一夾,便將飛刀穩(wěn)穩(wěn)地夾在了指間,隨后身形再次一晃,向后急退數(shù)步,與周鐵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周鐵則眼神陰郁地盯著李懷信,他的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他伸手輕輕摸了摸脖頸處的傷口,雖然那僅僅是一道淺淺的劃痕,但鮮血卻如同泉水般不斷涌出,迅速染紅了他的手指和衣襟。
周鐵一只手緊緊捂住脖頸,鮮血的溫熱與疼痛讓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這怎么可能?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你的飛刀,之前明明毫無威脅!”
他的語氣中既有震驚也有憤怒,顯然無法接受自己被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對手所傷。
李懷信沉默不語,他可不會傻到將“無影刀”在方才突破了第二層境界的秘密告訴周鐵。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周鐵怒不可遏,決定不再留手。
他身形暴起,如同一只下山猛虎,攜帶著無盡的怒意與力量,迅猛地沖向李懷信。
周鐵的速度快到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