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信放下殷哲的令牌,拿起桌上的白色瓷瓶。
瓷瓶表面光滑細膩,其上未著一絲紋飾。
李懷信輕輕搖晃瓷瓶,只聽得瓶內傳來細微的液體晃動聲。
帶著一絲好奇,他擰開瓶蓋,一股淡淡的、幾乎難以察覺的氣息悄然逸出。
李懷信的神識向瓶中探去,瓶內盛裝著一種無色的液體,清澈透明,與山間清泉無異。
他將鼻子湊近瓶口輕嗅,卻并未捕捉到任何異樣的氣味,這更增添了他心中的疑惑。
‘這無色無味的液體,難道真的只是普通的清水嗎?’他心中暗忖,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然而,就在他心生疑慮之際,一股突如其來的眩暈感猛然襲來,如同狂風驟雨般席卷了他的腦海,讓他瞬間失去了平衡。
李懷信大驚失色,連忙穩住身形,同時迅速將瓶蓋緊緊擰上。
隨著瓶蓋的封閉,那股眩暈感也逐漸消散。
‘這……這難道就是殷哲用來迷暈沈姑娘的迷藥嗎?’李懷信心中驚駭不已,回想起沈姑娘被迷暈的那一幕,不禁對這瓶中的液體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正是這瓶中的迷藥,險些葬送了沈姑娘的清白。’
李懷信的手緊握成拳,內心有種想要毀掉這瓶迷藥的沖動:‘殷哲究竟是從哪兒弄到的這種邪祟之物?’
但很快李懷信便冷靜下來:‘迷藥本身并無好壞之分,關鍵在于使用它的人。暫且留著吧,說不定以后還能派上用場。’
他深知,修煉之路荊棘密布,多一份手段,就多一分自保的能力。
他將白色瓷瓶放回桌上,隨后又拿起另一個藍色瓷瓶。
瓷瓶在他的手中微微搖晃,發出細微的滾動聲。
隨著瓶蓋的擰開,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悄然逸出,那是淡淡的腥臭中夾雜著一絲難以名狀的復雜氣息,瞬間彌漫在空氣中。
李懷信的神識如同細絲般悄然探入瓶內,瞬間瓶中的景象清晰地展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一顆烏黑圓潤的丹丸靜靜地躺在里面。
瞬間他便認出此丸,正是云巢宗弟子每月都需服用的烏髓丸。
這烏髓丸可是個好東西,是修煉必不可少的輔助丹藥,有了烏髓丸的輔助,修煉速度可是一日千里。
可惜云巢宗的規矩嚴明,每月每人僅發放一顆。
此刻,意外獲得這顆烏髓丸,對李懷信而言,無疑是意外之喜。
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小心翼翼地擰緊瓶蓋,將其輕輕放回桌上。
隨后他拿起一旁的黃銅箭匣。
箭匣里,三支袖箭靜靜地躺著,箭頭部分被一種深邃的黑色所覆蓋,那是一種致命的劇毒。
‘這袖箭隱蔽且致命,用來防身再合適不過了。’
他擼起袖子,將黃銅箭匣固定在小臂上,然后放下衣袖,完全遮蓋住了手臂上的箭匣。
從外面看去,絲毫看不出李懷信袖中藏了暗器。
緊接著,李懷信拿起桌上那兩本功法,分別是《藤蔓術》和《木遁術》。
這兩本都是不錯的木屬性功法,但他自身是土屬性邪骨,無法修煉木屬性功法。
于是他有些遺憾地將兩本功法放回桌上。
最后,李懷信將注意力放在了桌上的四顆血珠上。
在完成宗門考核之后,所有弟子都將獲得的血珠上交宗門,故而每人手中均無血珠。
但李懷信卻是個例外,他在上交三顆血珠的同時,還保留了從殷哲手中獲得的四顆血珠。
這些血珠隨著時間的推移,顏色已從初時的赤紅色,變為了暗紅色,顯然不如之前新鮮。
‘師父曾說過,血珠是煉制烏髓丸的關鍵材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