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混雜,有的部位皮膚白皙,有的部位皮膚蠟黃,有的部位皮膚黝黑……
這些混雜的顏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詭異的圖案,令人毛骨悚然。
石床的四周,到處都是碎裂的陶瓷碎片。
這些碎片,原本是玄虛子用來盛放人體器官的瓦罐,此刻卻都已破碎不堪。
碎片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冷芒,反射出玄虛子游去的臉龐。
他那雙深陷的眼窩中,閃爍著狂熱而詭異的光芒,仿佛正沉浸在某種難以言喻的愉悅之中。
面對玄虛子正在進行的詭異且毛骨悚然的事情,李懷信雖然心中極為震驚,但表面仍保持著冷靜。
畢竟他曾見識過玄虛子吸取活人精血的殘忍場面,那遠比眼前的場面更加血腥殘忍。
然而,沈霜卻是首次親眼目睹玄虛子的邪惡行徑。
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心中充滿了不安,她轉頭看向李懷信,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李懷信搖了搖頭,“但我有種預感,如果讓他順利完成這具尸體的縫合,可能會有什么恐怖的事情發生。”
“沈姑娘,我們必須阻止他!”李懷信迅速邁步,朝玄虛子沖去。
沈霜也緊隨其后,跟了上去。
就在兩人接近玄虛子身前十步之遙時,一直埋頭于縫合尸體的玄虛子突然抬起頭,眼中射出凌厲的光芒。
“真沒想到,你們竟敢追到這里來,真是愚蠢透頂!”玄虛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我是你們,就會趁機逃跑,找個隱蔽之地躲起來,而不是像你們這樣自投羅網,前來送死!”
玄虛子的眼神中滿是輕蔑之意,那眼神如同俯視兩只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
盡管玄虛子口中不斷嘲諷,但他的雙手卻絲毫停頓,繼續縫合著手中的尸體。
李懷信停下腳步,厲聲反駁:“玄虛子,整個云巢宗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們就算想逃,也無處可逃。”
“更何況,我們都已被迫服下你那惡毒的烏髓丸,就算僥幸逃離此地,斷了烏髓丸的供應,也難逃一死。”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與你這惡魔決一死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玄虛子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哦?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你竟然還有這樣的膽識與智慧。但在我看來,這不過是徒勞的垂死掙扎罷了。”
接著他話風一轉:”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有點納悶,你究竟是如何在被吸干精血之后,依然活蹦亂跳的,甚至修為還突破到了煉氣三層?”
李懷信心中不禁一動:‘看來玄虛子也掌握了一種類似詭眼術的法術,可以查看到他人的修為,否則他絕不會如此準確的說出我如今的修為。’
邪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