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鬧,史尚飛,你倆真走了啊?不講義氣的東西,虧我從警局出來第一時間還惦記你倆,還給你倆上香……”
平頂山的樹洞中,黃三鬧老巢,史尚飛正小心翼翼的給黃三鬧喂水,突然,手中動作一僵,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大哥,我怎么好像聽見有人在罵我呢?”
黃三鬧虛弱的躺在干草堆中,臉色陰沉無比:“你沒聽錯,是有人在罵咱倆。”
“哦?居然不是幻覺?”史尚飛詫異道:“難道楊二狗那狗犢子真回來了?”
“那還能有假,我不是跟你說了么,那狗犢子沒有牢獄的命,這次指定沒事。”
“額……那現在怎么辦,要不我回去看看?”
“去吧,畢竟咱倆在那狗犢子的堂單上,他有事,咱們不能不管。”黃三鬧道。
“你自己可以么?”史尚飛有些猶豫。
“沒事,吃了白家的藥我已經好多了,你去看看,那狗犢子找咱倆啥事。”
“行,那我走了,大哥。”
“嗯!”黃三鬧點點頭:“切記,千萬不能將我中毒的事情告訴楊二狗。”
“知道了!”史尚飛答應一聲,化作一縷陰氣飛出了樹洞。
再看楊二狗,此刻正盯著堂單發呆,他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給黃三鬧和史尚飛上香,希望這倆家伙能夠回來幫幫自己。
可遲遲不見回應,不免開始埋怨,媽的,都怪自己嘴快,說什么讓人家改換門庭,哪來的去哪,這回好了,自己沒進局子,保家仙也沒了。
如今又答應了老張家給老太太送錢,難不成要自己上山去燒?
楊二狗越想越懊悔,甩手就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恰巧就在此時,史尚飛從堂單里飛出來,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打趣道:“呦,這是咋了?臉上有蚊子?沒想到那小黃皮子說的還真準,你還真就沒事。”
再次見到史尚飛,楊二狗先是一喜,隨即疑惑的問道:“你說啥?誰說我沒事?”
“小黃皮子,黃三鬧,他說精神病殺人不犯法,你絕對沒事,你看,這不正讓他說著了么。”
“誰精神病?你才精神病。”楊二狗怒道。
史尚飛撇撇嘴:“不是我說的,是小黃皮子說的,你罵我干啥,再說,你見過哪個好人沒事自己抽自己嘴巴的。”
“那是……”楊二狗剛要解釋,猛然間瞧見史尚飛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隨即明白過來,這家伙是拿自己開涮呢,當下輕咳一聲改口問道:“怎么就你自己出來了?黃三鬧呢?”
“哈哈哈……你說它啊,”史尚飛先是捂著肚子一陣大笑,隨后答道:“昨天晚上它干啥了你不知道?”
見楊二狗茫然搖頭,史尚飛繼續說道:“那家伙喝大了,非要給咱倆表演個百毒不侵,干了一瓶子的殺蟲劑,好懸沒把自己毒死,多虧了小爺我,不計前嫌去請人救它,要不然,它現在說不定都過了奈何橋了,哈哈哈……”
被史尚飛這一提醒,楊二狗隱約回憶起了昨晚喝酒的事情,當即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這虎逼哨子,咋那么彪呢,殺蟲劑也敢喝,都說我當初沒瞧上它,哈哈……”
史尚飛被楊二狗笑的一愣,然后指著他又一次放聲大笑道:“你踏馬還有臉說別人,要不是我攔著,你就陪一個了,你倆真是天生一對,哈哈……”
“你放屁,我有那么彪么?”楊二狗怒氣沖沖的反駁。
“你?就你?”史尚飛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奧運會就是沒有彪子比賽,不然你妥妥的世界冠軍。”
“去你媽的,”見史尚飛越說越沒譜,楊二狗陰沉著臉道:“你笑吧,剛剛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來了,等黃三鬧回來,我會原封不動的告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