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
綠燈亮起,厲北添收回視線,聲音冷得不像話。
前方的齊征偷偷瞄向后視鏡,看到厲北添的臉色時,知道自家爺這是怒了,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路專注開車。
這邊,南星吃完早餐,在去醫(yī)院的路上訂了一個花籃。
到達北新城最大的私人醫(yī)院,向值班的小護士打聽了一下厲司辰所在的房間號,南星直奔頂層的VIP病房。
剛推開門,一個重物迎面飛來。
好在南星反應快,成功躲掉。
“嘩啦——”一聲,
連同花籃,花籃里面的東西也散落了一地。
“南星,你什么意思?”
厲司辰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精神抖擻,完全不像生病的樣子,指著地上的東西,“生蠔,牡蠣,羊腎,韭菜?南星,我是生病了!不是腎……”
“不是什么?”
一抹邪笑劃過少女眼角。
南星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看著他。
“你給我裝是不是?”厲司辰氣得臉都綠了,“南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爬我的床?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在吃屎和娶你面前,我寧愿選擇吃屎!”
南星:“……”
她是真沒想到厲司辰能自戀到這種地步。
見對方一臉認真,差點沒忍住告訴他:就你這一臉腎虛的樣子,跟你小叔比起來可差遠了。
“怎么?被我說到心坎里,心虛了?”
“沒……啊,”南星沖他微微一笑,將地上的東西彎腰撿起來,重新放回花籃,“就是單純覺得……你腎虛。”
厲司辰:“……”
“聽說這些東西是男人的加油站,花了我二百五十塊錢呢,挺貴的。”
說著,南星將花籃放到床頭柜,她自己則走到病床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無聊打起了游戲。
“丑八怪,趕緊滾,本少爺不想看到你!”
居然敢說他腎虛?這和說他不行有什么區(qū)別?
男人最忌諱被別人說不行。
厲司辰見她賴在這里還不肯走,火騰就上來了,反手拿起枕頭砸過去。
南星手疾眼快,一把接住枕頭,放在后腰上當靠背。
厲司辰還想發(fā)火,病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隨著一聲司辰哥哥,南臻兒手里提著一堆吃的走進來。
南星覷了她手里的垃圾食品一眼,垂下頭繼續(xù)打游戲。
“馬上都快中午了,姐姐你怎么過來了呀?”南臻兒眼尾閃過不易察覺的冷芒,故作一臉驚訝的樣子,隨即熱情笑道:“早知道你要過來,我就讓王叔捎上你一起了。”
好大一股茶味。
南星沒抬頭,動作絲滑地進入下一關,語調(diào)散漫,“你都能來,我這個未婚妻為什么不能?”
“啊?姐姐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南臻兒聽了小臉兒一紅,聲音顫抖道:“昨天晚上你跟朋友出去喝酒那么晚才回來,我是怕打擾到你休息,所以早上沒叫醒你,”
“之所以自作主張?zhí)婺銇碚疹櫵境礁绺纾褪菃渭兊南胱屇愣嗨瘯!?
南臻兒指尖絞在一起,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
厲司辰有些看不下去,主動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冷冷瞪南星一眼,“你跟她道什么歉?像她這種道德敗壞的女人,用不著跟她道歉。”
“司辰哥哥,你不要這么說姐姐,”南臻兒急忙上前解釋,“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沒有提前打招呼,姐姐她……可能是吃醋了吧。”
話落,兩道狐疑的目光紛紛投過來。
氣氛凝結之際,厲司辰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