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聽著身后眾人悲慟的哭聲,緩緩閉上眼,眼眸止不住地顫抖。
過了片刻,他睜開眼睛,眼眶泛紅,卻未掉一滴淚,微微抿著嘴,語帶哽咽,開始安撫大家的情緒。
清黎都忍不住同情起司翰了,下一秒,自己驟然被人一把抱住。
秋素商哭得像個找不著家的孩子,“嗚嗚~~~,清黎,怎么辦?我好擔心他!!!”
若說清黎是受眾人情緒感染,哭得情不自禁,秋素商則是擔心藍博望。
淚珠滾滾,一顆一顆砸下,然后越涌越兇,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
察覺到肩膀處傳來的濕意,清黎只能無奈拍拍對方的肩膀,“你要相信隊長。”
秋素商越想越絕望,“可是隊長連巨獸的皮都破不開,真能帶著大家平安回來嗎?”
有那么一刻,在心里埋怨起秦景珩,為什么非要去殺巨獸?只要它不往自家安全區走,荒星那么大,管它往哪去!
等巨獸真往自家安全區來,再動手也行呀!
“一定能!”清黎嗓音里有著她自己都沒察覺地顫抖,越發后悔當時瞎出主意。
想到江星河還不能確定渡沒渡過的死期,清黎心里頭堵得慌。
她拼了命地回想,當初江清梨關于江星河的記憶,卻不知是相關記憶太少,還是時間太久,怎么都想不起來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清黎開始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成了害死江星河的兇手。
自己刻的防御符,真的能護住江星河嗎?
頃刻間,清黎臉上血色盡褪,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天靈蓋,凍得她渾身一哆嗦。
“清黎?”秋素商發現清黎渾身在打顫,察覺到不對。
一抬頭便見清黎臉色發白,濕漉漉的眼睛里閃爍著細碎的淚光,整個人無助又驚惶。
秋素商忙胡亂地擦擦臉上的眼淚,抓住清黎雙肩猛晃,“清黎?!你怎么了?!”
“別、別晃了!”清黎感覺自己整個人快要被對方晃散架了,勉強從恍惚中回過神,扯了扯嘴角:“我沒事。”
“真沒事?要不你哭一會?哭出來就好了。”秋素商傳授著自己的獨家秘訣。
“……”清黎。
“別害羞!你看大家都在哭。”秋素商繼續勸說。
“……不用了,我只是一時想不通,現在想開了。”清黎果斷拒絕,她只是一時鉆牛角尖,鉆進了死胡同。
不過那股來得突然的陌生情緒,全被秋素商給晃沒了,甚至那股莫名其妙的悲傷亦消失得無影無蹤。
清黎有點懷疑是原主身體殘留的身體記憶,估計上一世與江星河斷聯后,原主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出事的可能。
只是那時候,原主被江大伯送給一個四級異能者,為了躲過對方的魔爪,原主自毀容貌從而惹惱對方,惹怒原主大伯。
原主的性子軟弱好拿捏,否則不會被江大伯欺負成那樣。
那會兒的原主大概正處于自顧不暇,心力交瘁階段,實在有心而無力。
江星河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大概是原主心中的一個結。
當然,這些只是清黎的猜測,至于原主的真正想法,只有她本人才知道。
……
能源師工作室中,大家的情緒都不怎么高,對周曉妃三個也沒了前兩天的緊迫盯梢,都在擔心自家戰隊能否成功擊殺那頭巨獸。
秦曼曼的眼睛已經腫如核桃,整個人仿佛隨時要爆炸的火藥桶,誰碰誰死。
知道秦曼曼在擔心秦景珩,大家都默契地放輕手里的動作,盡量不打擾她。
但架不住總有人要作妖,哪怕大家一再警告,周曉妃依舊我行我素。
還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