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條入口,秦景珩呆滯了一瞬,沒有想象中的惡心感。
回過神,他又夾了一根酸筍,酸筍散發(fā)著濃郁的酸味,帶有一種發(fā)酵后的特殊氣味。
與之前吃的泡椒竹筍味道不同,味道上要酸許多。
秦景珩又嘗了腐竹和花生,發(fā)現(xiàn)油炸過的腐竹,浸泡過帶著紅油的湯汁格外好吃,花生脆香。
再喝一口湯,鮮味濃郁醇厚,有著淡淡的螺肉香。
在接受螺螄粉的味道后,秦景珩發(fā)現(xiàn)原本聞著酸臭的螺螄粉,就還……
挺好聞。
一種很獨(dú)特的,讓人欲罷不能的味道。
難怪清黎說的是聞著臭,吃著香。
清黎在秦景珩夾起第一根粉條送入口時(shí),便雙眼放光,無比期待地盯住對方臉上的表情。
然而,秦景珩就像無事發(fā)生般。
一樣樣嘗過去,先是粉條,后是酸筍、腐竹和花生,動作慢條斯理中透出幾分優(yōu)雅。
鎮(zhèn)定自若得仿佛沒吃之前,眉頭皺得能打結(jié),胃部一陣翻騰的人不是他一樣。
清黎的目光從最初的期待,到疑惑、到皺眉,再到無趣、失望。
唉,還想繼續(xù)看某人變臉來著。
清黎見他吃得差不多了,禮貌性詢問:“味道如何?要再來一碗嗎?”
“不了。”秦景珩果斷拒絕。
味道雖然很獨(dú)特,但……
氣味真的太霸道了。
清黎也不勉強(qiáng),本來做螺螄粉就是自己想吃,又恰好突發(fā)惡趣味,想捉弄人罷了。
而扒在門口偷看的江小坤、江小壇兩人,只覺得天都塌了。
江小壇更是一臉的崩潰,無法接受媽媽不僅煮臭臭,還和秦叔叔一起吃臭臭。
清黎和秦景珩兩人早就發(fā)現(xiàn)躲在門口的兩顆小腦袋,只是誰都沒拆穿。
這時(shí),看到兩人臉上一副崩潰的表情,清黎不禁笑著朝著他們招手,“小坤、小壇過來!”
江小坤、江小壇滿臉抗拒,小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媽媽,我們不餓!”江小坤努力把小肚子挺出來,示意清黎看,他已經(jīng)吃撐了。
江小壇則小手握成拳,小臉沉痛,宛如作出某種重大決定,語氣格外認(rèn)真地說:“媽媽,這兩天我們可以喝粥粥的。”
“對!我和小壇喝粥粥!”江小坤一臉肉痛地伸出兩根小手指,朝清黎道:“最多喝兩天昂!”
再多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能吃臭臭……
突然,江小坤嚇得渾身一哆嗦,猛甩小腦袋。
不不不!他還可以喝營養(yǎng)液。
清黎被兩個孩子的反應(yīng)逗到不行,笑得差點(diǎn)岔氣。
秦景珩嘴角微勾,眼底露出淺淺的笑意。
江小壇看到在笑的秦景珩,不禁氣到跺jiojio:“秦叔叔,你還笑!讓你來阻止媽媽,你怎么就吃上了呢?”
明明是讓他來勸媽媽不要吃臭臭的,結(jié)果他還跟著吃上了。
江小壇越想越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秦叔叔,你不行呀!”
秦景珩嘴角的笑意僵住,面對女兒的悲憤控訴,突然笑不出來了。
清黎當(dāng)場笑出鵝叫,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清黎笑完,再度朝兩個孩子招手,見他們死活不愿靠近,也不強(qiáng)求。
就這樣隔著一段距離,跟他們解釋那是螺螄粉味道,不是什么屎啊尿的。
見兩個孩子聽完,滿臉的不相信,一副“媽媽你休想騙我”的小表情。
清黎不禁抬手扶額,好像玩過頭了。
哎,看來以后,螺螄粉只能由她一人獨(dú)享了。
“算了,你們?nèi)ネ姘桑 鼻謇钃]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