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隊長!”柯賢嚇到語氣結巴,臉色比地上的雪還要白上三分。
柯賢覺得頭暈目眩,呼吸急促,甚至感覺到自己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一般,恨不能暈過去算了。
可是5級異能者強大的身體素質,讓他撐住沒能昏倒。
原本滿腦袋的憤怒,逐漸被驚慌害怕占領。
“柯賢,你對我早上的安排不服?不敢與我鬧,卻跑來欺負江廚一家弱小?”秦景珩嗓音淡漠,聲線中毫無起伏,深邃的黑眸中劃過一抹涼意。
聽到秦景珩不怒自威的聲音,柯賢渾身一顫,眼神慌亂地朝四處張望,似想要奪路而逃。
待瞟到站在一旁的清黎,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如果清黎同意收程芷為徒,如果不是清黎驟然翻臉,豈會發生后面那些事?
要不是她一直不接受自己的道歉,要不是她向隊長告狀,自己豈會腦子發暈做出這些事?
都怪她!
都怪她江清黎!!!
要不是她,自己怎會落到如此境地?
清黎察覺到柯賢暗藏恨意的視線,掀起眼簾懶懶地瞥過去,挑了挑眉,發出一聲輕蔑的“呵”聲。
柯賢被清黎“呵”的差點破防,垂在兩邊的雙手緊握成拳,死死咬住下唇,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忍住沒有向清黎出手。
他扭頭看向秦景珩,語氣急切地辯解:“隊長,不是的!我沒有不服,正是因為你的警告讓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我才誠心誠意來向江廚道歉。只是沒想到江廚懷恨在心不僅不接受我的道歉,還趁我不備踹了我下面一腳,把我扔出來!”
與其說他在解釋,不如說在告狀。
清黎一個沒憋住笑出聲,見兩人望過來,趕緊擺手,“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柯賢被清黎的態度刺激得不輕,情緒激動之下,“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雙目赤紅,認定她在嘲笑自己。
不等他發狂,秦景珩冷冷地問:“堂堂5級異能者,被江廚一個剛覺醒不久的異能者揍趴,你還很驕傲?”
說罷,又看向憋笑的清黎,眉頭微皺:“你也是,什么臟東西都踢,也不怕弄臟腳。”
清黎眨眨水汪汪的大眼,聳聳肩,兩手一攤,無奈道:“沒辦法,誰讓我異能等級太低, 正面打不過,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柯賢腦子“轟”地一下,大腦里一片空白。
他想起當時清黎問他:
——怎么?還想動手?
原來,當時清黎是在確定自己是否要動手,而自己當時的回答是什么來著?
——是又如何?
然后清黎便說:
——不如何,只是確定一下,省得我誤會罷了。
想通自己驟然被踢的前因后果,柯賢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感情那一腳,還是他自找的?
柯賢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這般憋屈過,身為男性的尊嚴和面子,全被清黎那一腳干得稀碎。
沒等柯賢把自己一顆破碎的玻璃心收拾好,便聽到隊長的無情宣判:
“柯賢,你今天威脅江廚、惡意嚇唬孩子,還想毆打江廚。諒在你沒對江廚造成實際傷害,罰你賠償江廚家落地窗玻璃,蹲一個月小黑屋。”
至于蹲一個月小黑屋出來,是否能繼續做安全區的四把手,顯然是不可能了。
“不!我不服!”柯賢幾乎想都沒想地脫口而出,“我才是受害者!憑什么讓我賠落地窗?憑什么關我小黑屋?”
“我只是來向江廚道歉,并與江廚講一些做人的道理。”
“她家孩子膽子小,莫名奇妙哭了關我什么事?”
“再說,她家的落地窗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