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率軍進入三輔之地,浩浩蕩蕩地奔向右扶風(fēng)槐里。
從槐里東進,便是長安了。
法正相當(dāng)重視槐里的防御,任命糜芳為槐里令。
呂蒙領(lǐng)軍抵達,來到城下和糜芳“會盟”。
江東陣容森森,散發(fā)出濃郁的煞氣。
糜芳俯瞰江東兵馬,怒不可遏道:
“閣下為何背盟,侵我境界?”
呂蒙淡然一笑,從容道:
“兩家聯(lián)姻已成,皇叔同意我軍入駐長安協(xié)防。”
糜芳臉色一僵,露出遲疑之色道:
“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呂蒙望著糜芳,循循善誘道:
“足下現(xiàn)在不是收到了嗎?”
他下令將偽造的盟書,送至城下。
江東軍的行動,顯得很有底氣。
糜芳不敢打開城門,只能放下吊籃。
他拿到文書后,迫不及待地打開。
上面的的確確有兩家的盟約,還有劉備的大印。
“既然如此,都督不如徑直往長安去,何苦刁難我一個邊境守將?”
糜芳無法辨別文書的真?zhèn)危瑳Q定蒙混過關(guān)。
“這么說來,劉備軍是不歡迎我們嘍?”
呂蒙臉龐冷峻,帶著調(diào)侃的語氣。
“都督說笑了,我怎么敢不歡迎貴軍。”
“只是城內(nèi)窮困,實在沒什么像樣的東西招待都督。”
“連糧食都是貴軍供應(yīng),我們才不至于餓死。”
糜芳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準備蒙混過關(guān)。
“我命令你打開城門,否則就是蓄意破壞兩家盟約。”
“糜子方,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不要不識抬舉。”
“且不說你家主公,還在江東做客。就憑你城內(nèi)兩千人馬,能阻擋得了誰?”
呂蒙毫不掩飾自己的威脅,向槐里露出獠牙。
如果他不能奪得長安、潼關(guān),江東將會陷入被動當(dāng)中。
所以呂蒙已經(jīng)準備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下關(guān)中。
撕破臉皮,也沒什么可怕的!
“都督,你是來奪取關(guān)中的?”糜芳虛張聲勢質(zhì)問道。
“如果足下認可盟約,那在下就是來踐行盟約的。”
“倘若足下覺得盟約是假的,我出兵奪取關(guān)中也未嘗不可。”
“既然足下都認為盟約都是假的了,我還跟足下客氣什么?”
呂蒙挑明決心,將難題拋給糜芳。
糜芳氣得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一刻鐘內(nèi),只要足下打開城門,我可以既往不咎。”
“甚至,可以舉薦足下到江東為官,足下好好考慮考慮吧。”
呂蒙沒有安靜地等待,而是緊鑼密鼓地籌備攻城。
糜芳痛苦地掙扎一刻鐘,最終還是下令打開城門。
劉備在江東,他們沒有一丁點勝算,關(guān)中必敗無疑。
就算諸葛亮、馬超回師,那也無濟于事。
劉備離開關(guān)中一年,麾下的人心早就散得差不多了。
糜芳跟著劉備二十年,結(jié)果地位不如諸葛亮、法正。
如此也就罷了,現(xiàn)在他連馬超和西涼眾諸侯都不如。
每次糜芳和西涼諸侯起沖突,都是他被迫退讓。
干脆投江東算了!
糜芳這一年所受的委屈,徹底爆發(fā)。
呂蒙收編糜芳的部隊,順利入駐右扶風(fēng)槐里。
江東軍簡單地生火造飯后,馬不停蹄地向長安進軍。
城內(nèi)老實巴交的蜀中商賈,沖出長街焚火作亂,趁著夜色突襲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