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一番檢查下來,心里大概有數了,這和自己之前推測的差不多,只需增改幾味藥材的份量即可。
她掏出紙筆,開始寫下自己的藥方。其實修仙之人大可用靈汛將這些東西記載下來,不過江寧已經習慣用紙筆寫下來了,而這個習慣這么多年也一直保持著。
刷刷幾筆,一張藥方已經完成,江寧拿著東西去找了覃淑儀。
而覃淑儀此時正在給一名重癥患者開藥,其中一味藥材她有些拿捏不準用量,一時有些為難。
正在這時,身旁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銀靈子可以加重用量,相對應的長藤減少些,大概只需一錢即可。”
聽著這道熟悉的聲音,覃淑儀驚訝的看去:“是你啊!這么快就看完了?”
江寧點頭道:“嗯。”隨即又覺得有些冷淡了,就加了句:“看完了,這是我開出的藥方,你看看對你有沒有幫助。”說著將東西遞了過去。
覃淑儀訝異的接過東西,她沒想到江寧這么快就寫下了藥方。接過東西一看,她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吃驚。
這張藥方上面的大多數藥材她也有用到,沒什么好奇怪的,主要是它們的用量,這也太大膽了吧!
這換成她根本就不敢開這張藥方。
她這樣的樣子吸引了與她一道行醫之人,看著他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江寧開口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覃淑儀面帶為難之色道:“這位道友,你的用藥太大膽了,我們一時拿不定主意,要先商議一番。”
這個還大膽嗎?這已經是江寧預估過他們的用藥后,參照著開的最保守的一張了。這還是怕自己開的太大膽,他們不敢用,沒想到這樣還有問題啊!
她想了會道:“要不你們先用我這張試試,藥效好的話再用。你不是還有些不確定的地方嗎?哪里,我給你解釋一番。”
江寧對這些人其實都很欣賞,一般這樣的情況下,很少會有修士來管,最多就是這個地方的管理勢力出面將這些人隔離,至于接下來等死或是等著救治,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不過這樣的情況下,就算為了名聲,那些勢力也不會不管的,只是程度不同罷了。
而這些散修竟然冒著這般危險,前來搭救,一般人還真做不到。就算是自己,她也是在確保自己不會受到牽連的情況下才來的。
若自己真的連自己的安危都不敢保證的話,這樣的情況下大概是不會來的。
聽著江寧這話,其他人皆是面面相覷,一時沒有一人開口搭腔,就連覃淑儀也是不知如何開口。
主要是江寧這樣子看起來也沒多靠譜啊!
就在這邊氣氛正尷尬之時,一道笑聲打破了沉默:“噗呲,哈哈哈……就你這樣子誰敢相信你啊!連臉都不敢露。”
聽到這笑聲,江寧磨著牙閉了閉眼,努力控制好情緒:“不是說好了一天后出發嗎?你來干嘛!”
安赫站在不遠處傳來欠欠的聲音:“我這不是沒見過活菩薩嗎?特意前來看看,怎么,江大師連這個都要管嗎?”
江寧還能怎么說,只得努力壓下心中的火氣,盡量心平氣和道:“我這邊還在忙,你若是無事可以去別的地方去逛逛。明天一早就出發。”
說起這個,安赫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走不了了,一個月后才有去西州的靈舟。”
江寧有些差異:“為什么,我沒聽說過這個還有時間限制的啊!”
“還能是為什么。”說著安赫朝得了瘟病,半死不活的躺著的幾人瞥了一眼。
好吧!江寧明白了,但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江寧將注意力重新放在面前的幾人身上。
覃淑儀幾人本來聽到安赫叫江寧江大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