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沉默片刻,對著江寧道:“我知道了,你放心。”
看他這樣子江寧就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她擺擺手示意道:“你知道個鬼啊!仇當然要自己報才算出氣。
更何況羅陽這段時日應該也不好過,還有那幾個賤人,先讓他們好好享受一番我送的大禮,等時候到了,老娘再去收拾他們……”
安赫看著江寧說這話時滿臉陰惻惻的神情,嘴角忍不住露出了欣賞的笑意,語氣里也滿是贊同:“你說的對,仇當然要自己報才有意思,看著仇人痛苦的在自己腳下掙扎,滿臉哀求,那滋味可是相當美妙……”
他這話成功讓江寧接下來的話卡在了喉嚨里,看見仇人痛苦掙扎當然解氣了,但到底談不上美妙,果然跟他一比,自己還是太過善良了。
看他越說越離譜,江寧果斷轉移話題:“唉,我離開有一段時日了,你傷勢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你服役的情況怎么樣了,是分派到靈陣司嗎?”
說起這個,安赫面色也不太好看。見他這模樣,江寧還以為是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事,頓時滿臉八卦道:“怎么了,難道你也被人盯上了,男的還是女的,長的怎么樣?”
看江寧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好似之前的那些遭遇沒有在她心里留下半點陰霾。
安赫也不知是該替她開心還是怒其不長記性,活該被人欺負。
他一巴掌將江寧略微抬起來的腦袋拍了下去:“你想多了,只是每日重復那些毫無新意的動作,有些厭煩了。”
“切。”
江寧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自己還想要重復那些無聊的事吶,這不是沒機會,他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江寧那羨慕嫉妒的眼神,安赫難得的安慰了句:“行了,你有什么好羨慕的,你現在不用服役了?”
“什么,真的嗎?”
沒理會江寧震驚的神情,安赫面帶嘲諷的望著屋外:“真的,昨天這里的負責人親自過來通知的,說你這次因公受傷,算是抵消了那十五年的服役,等傷好些了就可自行離去。”
江寧是因為什么受傷的眾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明面上總得有個像樣的理由。
看著安赫不屑的神色,江寧不在乎道:“這個算是他們的補償和封口費吧!不管怎么說,只要能拿到實際的好處就行。管他什么說辭。”
不過在看到自己腕間的東西后,又有些失落道:“可是這個東西拿不下來,我連自保都做不到。”
安赫也是盯著江寧腕的東西看了會,說實話,江寧這個樣子離開他也不放心。
“骨靈在嗎?”
江寧聽他說起這個,下意識的摸了摸頭上的發簪。
當時為了預防被人認出奪去,就算受傷那般嚴重,江寧也是強忍住沒有動用它的力量。
主要是當時靈力被封的猝不及防,就算勉強用了也發揮不出多大威力。反而有很大可能被人奪去。
現在說起這個,她猛地反應過來,骨靈可是神器,說不定可以破開這個東西。
想到這個可能,她一把抽下頭上的發簪,她在養傷期間,身上發飾本來就少,沒了最后一支簪子的固定,滿頭烏發瞬間滑落,映襯著江寧本來蒼白消瘦的面龐愈發楚楚可憐,就像一朵不諳世事的小白花。
看著江寧眨巴著大眼看著自己,安赫一時出了神,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一個詞:“玲瓏剔透。”
江寧從一開始給他的感覺就是干凈,純潔。雖然她這個人有時做事確實不太講究,但她的底色是干凈的,給人一種不染纖塵的錯覺。不然他這般警惕之人不會下意識的想要靠近她。
若是和她接觸不多的人,或許還真會將她當成剛入世之人。這也是她身上最吸引人的一點,也許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