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送綿綿回宿舍后拐彎去了研究所,今天是他跟驀燁約定好檢查的日子。本來應該是下午,恰好出來了就順便了。
“喲,你來了。”驀燁正在嗦著面,外賣的香氣縈繞在辦公室。驀燁邊看著電腦上學生的論文,時不時伸出手指敲敲打打。祁月眼尖地看到上面紅紅一大片的修改建議。
“這是?”
“噢,我學生的論文,太不成器了,完全沒有學到一點我的東西,不想給他改了,重新寫吧。”驀燁說著保存了下來,關掉了文件。隨手將吃完的外賣丟進袋子里,放在垃圾桶旁邊,然后優雅地拿了張紙擦擦嘴。
“先測一下今天信息素的情況吧。”驀燁指揮祁月坐上那個檢測器。
祁月已經測過許多次了,對這一個項目非常熟悉,沒費多少功夫,一張完整記錄表便遞到了驀燁手上。
“……”驀燁看著手中的記錄表皺眉。
“怎么了?”祁月問。
“你今天……信息素怎么那么平穩?異常啊?”驀燁看著手里面信息素的記錄表。平日里這個數值都是上躥下跳十分不穩定的,形成的曲線圖也是上下起伏。而今天的,居然是維持在正常水平線上的一條直線。
“你是不是儀器沒帶好。”驀燁親自走過來檢查完畢,重新給祁月做了一次測試,測試結果沒有變化。
“奇了怪了。”驀燁摸摸耳朵,他在遇到困難時總會下意識地這樣做。
“你最近,對你的腺體做什么了嗎?”驀燁聯想到。
“最近?”祁月意識到驀燁是beta,他聞不到綿綿的信息素的味道,也聞不到自己的。“我標記了綿綿,他也標記了我……”
祁月拉低自己的衣領,驀燁清晰地看見他腺體處的小小牙印,還有肩膀上那一排。
驀燁恍然大悟,“喲,玩得還挺花。”
如果是祁月標記了綿綿那大概對他自己的信息素沒多大影響,問題在綿綿標記了祁月這件事上。
“他標記了你,你的信息素就穩定下來了。值得思考的問題。”驀燁摸摸下巴“小兔子還有這種能力?”
“也說不定是omega標記就可以,”驀燁自言自語到“或者需要高契合度的omega。”
祁月看驀燁踱步來踱步去,突然,他停了下來:“或許你介不介意我找幾個跟你契合度高的和契合度低的omega分別給你標記一下,做一下變量試驗。”
祁月一副你在開什么玩笑的表情,嚴詞拒絕了:“我介意。”
祁月大有一副你敢叫我就走的神情。
驀燁攤攤手:“我知道你們情投意合兩情相悅終于修成正果,開個玩笑而已。”
“……”這可不好笑。
“不然你把小兔子帶過來,我們取一點他信息素樣本跟你的進行研究。”驀燁提出了第二個方案。
“不行。”祁月接著拒絕。提取信息素的過程可不舒服,需要刺破腺體,這個過程會十分疼痛。
“你拒絕什么,這也是在幫你,剛好你跟小兔子在一起了,把他也帶過來。早點找出解決你問題的辦法,我論文也能早點寫出來。”驀燁翻找著自己記錄的本子。
祁月沉默了一會:“他會疼的。”
驀燁推了推眼鏡,思考了片刻,確實提取信息素是一項非常痛苦的事情,為了提取的純度,允許打麻藥,以至于有不少人都在一半疼到暈倒。祁月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提取信息素一聲不吭,也不喊疼的人。
“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感覺不到提取信息素的疼痛感。”驀燁在筆記本上又寫上一筆。
因為研究需要,祁月需要每個月都被提取一次信息素,平時也要經常來協助研究。雖然是研究關于祁月的問題,但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