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綿綿指著驀燁大喊道，“叛徒！”

驀燁無所謂地笑了笑，把手指放在嘴前噓了一下，示意綿綿安靜。

綿綿向前想要把驀燁也抓起來，感覺身后一沉，祁月靠了過來，綿綿頓時也不管其他的了，轉過身扶住祁月，略顯擔憂：“怎么了。”

“不舒服，讓我靠一下。”祁月聲音暗啞，順著靠在綿綿身上的時候，他小聲說：“驀燁教授……是好人。”

“好人?”綿綿不明白祁月為什么這樣說，他的額角流下血，感覺隨時就要暈過去了一樣，似乎沒什么力氣解釋了，綿綿只好嘗試著自己理解。

驀燁走到蝴蝶身前，蝴蝶想抬起手給驀燁一擊，但是受了傷，動作有些緩慢，剛抬起來，驀燁就掏出一個手銬扣在了上面。

“手銬！”綿綿看著那手銬覺得很眼熟，這不是聯盟統一派發的嗎?他怎么會有，作為一個教授他應該是接觸不到這些東西的。

綿綿扭頭看向祁月腰間，蹭亮發光的手銬正安靜地掛在腰間。

祁月的還在，自己的在李緬手上，那驀燁手上的……

“有些事情，不要太過執著，”驀燁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蝶躚。

蝶躚不甘心，抱緊了懷里的蝶翩，脖子上的血流到了蝶翩的臉上，她慌忙地替蝶翩擦去。觸碰到臉頰才驚覺刺骨的寒冷。

蝶翩不會再回應自己了。

視線開始模糊，驀燁完全沒有救自己的意思，她側目看向綿綿，明白他也不會救自己。

“這是怎么回事?”綿綿試探地開口問，事情好像跟他想象的發展不太一樣，驀燁不是叛變了嗎?怎么現在看起來他像在幫助自己。

蝶躚瞇著眼睛，抱著蝶翩垂著頭，嘴巴一張一合，綿綿依稀能從口型看出來她在喊著：妹妹。

沒有聲音，因為驀燁的一槍打中了她的脖子，再不實施救援恐怕難逃一死。

“你……你到底……”綿綿看了看驀燁，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蝴蝶。

“好久不見了綿綿，你變得更強了呢。”驀燁看了一眼蝴蝶，轉頭走向綿綿，想伸手摸摸綿綿的頭，被綿綿一手拍掉。

“別動我！叛徒！”綿綿皺著眉頭，迅速舉起槍對準驀燁的胸口。

驀燁微微一笑，手放在槍上，向下摁了摁：“收回去，小心走火，我不是叛徒，我是內鬼。”

綿綿手僵在空中不肯放下：“內鬼不就是叛徒?”

“我是被安插過來的間諜。”驀燁解釋道。

“你說什么我就信什么?我沒那么好騙！”綿綿現在對驀燁的信任度為0。

驀燁無奈，伸手從衣服里拿出了一條項鏈：“你看。”

這是一條銀色項鏈，鏈墜鑲嵌著藍色四角星。乍一看沒什么特別，放在雜貨鋪的架子五塊錢一條都不一定有人買的程度。但是綿綿瞳孔微縮，這條項鏈自己老爸漣久也有一條。

驀燁把鏈墜翻給綿綿看，后面刻著LJ的字母，非常小，看著就像某個雜牌的標志，就是讓別人看了也不會起疑。

綿綿知道，這就是自己老爸的那條。

“你怎么會有！”綿綿張了張嘴。

“這次行動團長是知曉的，我當臥底這件事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驀燁看了看門口：“不出意外的話待會來的人會把我一起抓走，你記得催催團長讓他快點來把我撈出來。”

驀燁把項鏈收了回去，揉揉肩膀：“我之前在監獄上班，知道那有多不好受，你一定要記得催一催啊。”

綿綿愣愣地點了點頭，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什么，連忙道：“不對！你先告訴我怎么回事！”

“跟你們兩個人說也不是不行。”驀燁推了推眼鏡，看著旁邊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