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撿起萬云壽的法器,取下其腰間的儲物袋。
徐豐的目光稍稍前移,復雜無比的盯著那張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面孔,最后用盡全身力氣,從嗓子眼里擠出了兩個字。
“師父!”
自從剛才他自爆身份以后,躺在地上的魔修先是驚疑,繼而一直盯著他的臉龐不放,時而歡喜,時而悲傷。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師父,也從來沒有見過你。”
躺在地上的魔修看著他越走越近的腳步,突然想要掙扎著站起,然后離開。
“師父……”
徐豐再次輕聲喚道。
“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師父,你認錯了人了,還有事兒嗎?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黑衣魔修,或者說是徐豐人生第一個師父,帶他踏入修仙界的劉長勝,背對著他,冷漠的說道。
“師父,您這些年去哪兒了,你可知道徒兒這些年來多么想念您嗎?我還以為,以為您……”
“怎么,以為我葬身萬山山脈的妖獸口腹當中了?”
聽到徒兒真情流露,劉長勝也忍不住老淚縱橫,然后慢慢的轉過身來,自豪,欣慰的看著他。
“徒兒徐豐見過師父!”
聽到師父終于不再回避自己,徐豐開心極了,當即大禮參拜道。
“快起來吧,記得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你不過煉氣三層修為,而且還身中劇毒,現(xiàn)在一晃二十幾年過去,你居然已經筑基了,真是恍若夢中啊!”
劉長勝示意不必多禮,將他扶起之后,仔細端詳著他的面龐,感觸很深的說道。
“是啊,師父您當初進山的時候,只不過是來煉氣六層修為,沒想到現(xiàn)在也筑基成功了。”
徐豐同樣開心的說道,他感覺又回到了和師父單獨相處的美好時光。
接著,雙方找了一處平地坐下,準備聊聊分別之后的近況。
看著徐豐取出的,那個自己曾經使用了十多年的破舊蒲團,劉長勝的心當時就像被攥了一把似的,說不出來的五味雜陳。
“沒想到這東西你還留著?”
“自從師父你離開之后,您留下的每樣東西,我全都保留著呢。”
徐豐撓撓頭,憨笑著說道。
接下來,雙方便聊起了過往,主要是劉長生說徐豐聽。
原來當年他進山采藥時,剛開始還一直在萬山山脈外圍尋找,可歷時一個月左右,卻一無所獲。
最后考慮到徒弟身上日益加重的毒性,他毅然決然的進入了山脈深處,然后就迷路了。
沒錯,迷路了,他隨身攜帶的地圖,只是關于山脈外圍的,內部純粹沒有任何記載,他就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在里面亂竄。
就這樣過去了差不多兩個月,他還是沒有采摘到煉制解毒丹的主藥,但是卻遇到了自己多年未曾見面的林竹清。
之后兩人便結伴闖蕩山脈內部,終于在一個月之后找到靈藥。
就在他們準備返回天云坊市,替徐豐解毒時,卻突然發(fā)生了意外。
他們兩人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修士抓到了一處礦洞里面,封印了法力,被逼著在暗無天日的礦洞中日夜不停地開采礦石。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年,最后他們二人聯(lián)絡了其他幾位不愿一輩子老死在礦洞中的修士,一起商量著打算逃出去。
就在他們的計劃將要實施的時候,又有一個勢力,突然打上門來,不但將原先占據靈礦的修士們全部殺死,而且將他們的封印全部解開了。
就在兩人以為重獲自由時,卻發(fā)現(xiàn)似乎高興的有些早了,前來解救他們的,并不是什么好人,而是魔教中人。
魔教修士給出他們兩個選擇,要么加入他們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