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書穿過隱秘的通道,抵達了另一座幽深的峽谷。
這里便是神醫門的先祖為后代留下的隱秘退路。
只有持有信物者方能進入這片圣地。
無信物之人,絕難踏足此地。
若展書南在此,定能識破此間布下的玄妙陣法。
陳羽書一踏入谷中,眾人立刻圍攏過來,滿是關切地發問:
“門主,老門主的近況如何?”
“老門主的貴體是否已見起色?”
“門主,少公子是否已平安歸來?”
“門主,那叛徒是否傷到了少公子?”
……
面對眾人的連聲追問,陳羽書的神情轉為凝重:
“紀寒云給師父下的毒,是無藥可解的。”
聽聞此言,眾人無不憤慨:
“這叛徒,竟對老門主下此狠手。”
“天理難容,紀寒云這廝,定不得善終。”
“門主,事已至此,我們還等什么,定要將那叛徒及其同黨斬盡殺絕。”
……
陳羽書舉起了手,示意眾人安靜。
四周的喧囂漸漸平息。
陳羽書繼而沉聲說道:
“得益于小師弟的精心治療,雖然師父體內的毒素尚未完全解除,但他的體質已經明顯好轉。
我們之所以一直保持克制,原本是希望紀寒云能夠交出解藥。
然而,現在我們已經確信,他手中并無解藥。
既然如此,我們便無需再作任何讓步。”
……
當玉公子束手就擒時,他心中滿是驚疑,難以置信神醫門的眾人竟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將他帶來的數百精兵制服。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當他被帶到陳羽書面前時,一個粗暴的踢腿使他跪倒在地。
他怒目而視,卻仍試圖以高傲的姿態恫嚇:
“陳門主,難道你不想要老門主的解藥了嗎?你們最好對我客氣一些。”
陳羽書面無表情,目光如炬,冷冷回應:
“‘幽冥斷魂草’之毒,無藥可解。”
玉公子聞言,心頭一震,他怎會知曉‘幽冥斷魂草’之毒無解這個秘密?
陳羽書捕捉到玉公子臉上的震驚之色,這進一步印證了展書南所探得的情報絕非虛言,他的心頭愈發沉重。
解除師父體內毒素的難題,如同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上。
就在此時,紀寒云也被押解至此。
他被粗暴地踢倒在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滿臉的淤青和紫腫,顯得他格外狼狽。
一見到陳羽書,紀寒云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然后,他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
“大師兄,我是被逼的。
我沒有傷害師門中的任何一人。
我已深知自己的過錯,求你給我一個悔改的機會。”
他的話音未落,陳羽書已是怒不可遏,一腳將他踹飛。
紀寒云掙扎著爬起,卻又被兩名護衛粗魯地推回,迫使他再次跪倒在陳羽書面前。
陳羽書的聲音里滿是失望與憤怒,質問道:
“紀寒云,你自幼失恃,是師父將你撫養成人,傾囊相授醫術,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
你竟對他下毒,還是無藥可解之毒。
你還有臉說你沒有傷害任何人?你的良心何在?”
紀寒云顫抖著指向玉公子,辯解道:
“大師兄,我是被他逼迫的。
我也是走投無路啊。”
玉公子冷笑一聲,嘲諷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