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杜老板,蘇洛有點疲倦,不知不覺間就窩在美人榻上睡著了。
在夢中,那是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那一夜,很黑,很冷,冷到蘇洛一個人在夢里都有一點點毛骨悚然的感覺。看著丫頭婆子一個個在他面前進進出出,卻對他視若無物,就好似他是個隱形人一般。
受到好奇心的驅(qū)使,他進了那個房間。
在那間屋子里,有一個女子拼了命的要生下一個孩子,她面色蒼白,汗如雨下,顯示著她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來人呀,快給夫人止血呀。”雖說是止血,可是還是血流不止。
蘇洛看著床上的人兒,感覺好痛好痛,他努力的看清她的臉龐,卻是愈來愈模糊,他恨不得去替她承受那份痛。
“砰”房門被一腳踢開,一陣?yán)滹L(fēng)也席卷而來,一道女聲也緊緊傳來,“姐姐這是難產(chǎn)了呀!”
那語氣,怎么聽怎么像是幸災(zāi)樂禍,只可惜床上的女子因為太過痛苦,什么都來不及想了。可是,來人明顯不懷好意。
“姐姐,趁你現(xiàn)在還有一口氣,就好好聽我說說話吧,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那孩子,你是生不出來的。”
“你,你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嗎?我,才應(yīng)該是這侯夫人,而你,也該去你該去的地方了。”
“你,什么意思?”
“既然姐姐想做個明白鬼,我也不妨就告訴你,侯爺愛的人是我,不是你。而且,你的難產(chǎn),也不是難產(chǎn),不過是一種毒罷了,只要你流了足夠的血”那女子笑得猙獰,“把你的肚子破開,孩子取出來,自然就是活的。”
“什么?我中毒了?”
“姐姐不想知道你的孩子會怎樣嗎?”
“他會怎樣?”
“他不過是個病兒,生下來哭一場,喝上幾口你尚存的奶水,就會無休止的沉睡,直到”妹妹凌厲的眼光射過來,“直到他死!”
“不!”姐姐凄厲地呼喊,拼盡力爬到妹妹的腳邊,哭到,“好妹妹,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對不對?他可是你的小外甥呀!”
“滾”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在女子的肩膀上,“別臟了我的衣服。”
在姐姐驚愕的目光中,妹妹象征性的理理自己本就十分平整的衣服,“來人,準(zhǔn)備剖腹。”
姐姐這一次是被推到床上,姐姐沒再反抗,因為她,再也沒有力氣了,她只記得那切肉剜骨的疼,一刀刀切在自己的身上,她沒有哭,她知道,她的寶寶就要來了。
“哇”一道哭聲驚醒了疼暈的姐姐,“是我的孩子。”
“對呀,是姐姐的寶貝出生了呢!”妹妹只是看了看,轉(zhuǎn)身吩咐道,“這個東西反正最后都是要死了的,外面的天氣剛剛好,就放到外面沖沖就好,別臟了我們府里的盆子。”
“妹妹,他可是剛剛出生的孩子呀,放到雨里淋著算怎么回事?”姐姐一臉焦急。
“哎呀呀,真是母子情深,你要是不嫌棄,就現(xiàn)在喂他呀,反正這毒是你只能喂他一次,能活多久取決于他能喝多少。”
“究竟是什么毒這么霸道,連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好呀,不妨讓你做個明白鬼!這是圣女最新研制出來的毒,天下僅此一瓶,你,能嘗到它,成為第一個試驗品,是你的榮幸。”
“你胡說,圣女是美名享譽五國的,也是宇蒼宮的神女,怎么會……”
“啊哈哈哈哈,我就是喜歡看你這無知的表情,姐姐,你一定不知道吧?你的母親,我的嫡母,還有你那討喜的哥哥,他們的死,不是意外!”
“你說什么?”姐姐瞪大了雙眼,“你再說一遍?!”
“看來是姐姐剛生完孩子,耳朵不好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