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人們在城西小樹林里發現了慕容悠,后來慕容悠被帶回了丞相府,一覺醒來,她甚至都記得去往那山洞的路,后來,在慕容悠的因領下,楚瑾瑜和宇文晨帶著禁衛軍殺向了那山洞,最后觸到了山洞里的大片機關,死傷過半,還在山洞里發現了已經死透了的沐雪。
慕容悠把沐雪的尸體帶回了帝京,有仵作檢查了傷口,說是沐雪中了血蠱,看她身上坑坑洼洼的,那是血蟲吃了她的肉的緣故。慕容悠聽了又是一陣大吐特吐,后來去找了毒婆婆后才明白血蠱供血,但是會食人肉,沐雪中了楚瑾瑜的紫玨劍,傷口無法愈合,就只能靠血蠱供血,以此為代價的就是人肉,沐雪變成這樣,是因為血蠱供血多,肉不夠了,可以勉強算是反噬而死。
有人想過要去查南鴻軒他們跑到哪里去了,甚至有人去了當年的蛇族迷境,卻沒有發現半個人影。再然后,慕容悠沒有等來關于他們的一丁點兒消息,就連夢中都沒有。南鴻軒和南鴻語就像是消失了,莫名其妙,并且無影無蹤。
轉眼新年,百官朝賀,慕容悠低調的不行。又是一年的云花宴,皇上下旨賜婚給慕容揚和楚瑾瑜,慕容悠和宇文晨,十日之后,也就是她們兩個的生辰那天,兩個人一起出嫁。
“悠悠,你,長大了。”慕容揚看著慕容悠說。
“是啊,要嫁給宇文晨了”慕容悠看著窗外,“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你在丞相府的這一年,幫了我很多。”
“我以后就不會在帝京了,不過帝京也沒什么人能傷害姐姐了。”慕容悠輕輕一笑,“要是有人欺負你,就也不會由我來保護姐姐了。”
“你也是,以后要是在宇蒼宮受委屈了就告訴我,我......”慕容揚說著說著就哭了,她覺得心里很疼很疼,自己的一呼一吸都痛徹心扉。
“姐姐怎么了?”
慕容揚抹了抹眼淚,“沒事兒,有沙子進了我的眼睛,有點兒難受。”
“我覺得也有沙子進了我的眼睛,我也有點兒難受。”慕容悠說著也揉了揉眼睛。
“阡陌還沒有醒過來嗎?”慕容揚問。
慕容悠搖搖頭,“那天晚上阡陌受傷太重,連番搬動導致傷口裂開,加上之前幾天蠱毒解除的時候她身子虛,沒吃什么東西,后來又中毒太深,所以現在渾渾噩噩的。”
“那她那天晚上為什么會醒過來?”
“不知道,應該是聽見小可說有賊了吧!”慕容悠說。
“你們兩個,原來在這里呢!”慕容燁突然走過來。
“嗯,哥,據說出嫁那天還要由哥哥把妹妹背到花轎上,你想好背我們誰了么?”慕容悠笑著說。
“誒誒,小悠悠,要不我來背你吧!”慕容燁的背后冒出來一個人,慕容悠一看,是孟顏森。
慕容悠也就瞥了他一眼,“你能背動我么?我可胖了呦!”
“沒問題沒問題,要不我試試?”孟顏森背著慕容悠轉了兩圈兒,“放我下來,我都暈了!”
十天后,丞相府被一片紅色籠罩,兩頂轎子停在了丞相府的大門口,慕容燁和孟顏森一前一后背著新娘子出來了。一路上鞭炮聲不絕于耳,這兩頂轎子一南一北,一個去了楚王府,一個去了戀悠山莊。
沒人知道轎子里的兩位新娘掉了多少眼淚,她們從一開始能感覺到對方的悲傷,再到后來感應漸漸消失,直到最后敲鼓吹喇叭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這一天,不知從哪個巷子里傳來了六個字“雙生花,禍國人!”
兩家吵吵嚷嚷到了深夜,宇文晨來到婚房,那些打算鬧洞房的人見醉醺醺的宇文晨本來是想鬧一鬧的,結果人家身后還跟了四個保鏢,這誰敢鬧啊,收了紅包,一個個跑開了。
揭了紅蓋頭,慕容悠臉上的淚痕已干,走完了過場宇文晨就把人都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