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啊。”黃鶯仍然笑瞇瞇的說道。
于萍走到黃鶯邊上,探頭看了看放在欄桿上那本書,發(fā)現(xiàn)孫彧這時候已經(jīng)把目光移開往前面看了,便伸手過去拿了過來,還是那本真題解析,當(dāng)然她也是買了的,不過是文科。
把書放下,于萍繼續(xù)低聲問道:“你們兩個天天都這樣?”
黃鶯笑容不改:“是呀。”
于萍有些狐疑的看看黃鶯:“你們這樣到底是討論學(xué)習(xí)還是那個啥?”
“就不能一舉兩得?”黃鶯也放低了聲音,掩飾不住的得意。
孫彧于是被口水嗆了一口,咳個不停,黃鶯斜眼看他一眼,撇撇嘴,繼續(xù)跟于萍聊著:“你這么有空跑出來?”
“出來放松一下,好久沒見你們,你們都到這地步了。”于萍低聲笑道。
接下來兩人說的話便有些不堪入耳,孫彧卻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這兩人還真是肆無忌憚。
不過既然已經(jīng)進入閑聊模式,而且快下課了,周寧適時出現(xiàn),兩位女生便轉(zhuǎn)移了話題,三個人聊著也挺投機,孫彧覺得插不上話,只好轉(zhuǎn)身望天。
說笑了一陣,那邊錢群和劉玟搭伙從樓梯上來,看到這邊一群人正熱鬧著,便走過來也湊起了熱鬧,顯然董廓是聽到了劉玟的聲音,于是也從教室走了出來。
最后,孫彧只好尿遁,這種男女生混在一起談笑的場合,他還是沒法或者不想?yún)⑴c進去。
上完廁所出來,看到樓上那群人還聚在那里,孫彧也懶得回教室,便往辦公室方向走去,尋思常虹這兩天應(yīng)該有信寄過來了的。
如孫彧所想,在收發(fā)室門外的小黑板上有他的名字,收發(fā)室的老師問了一下孫彧哪個班的之后,就把信給了他。當(dāng)然孫彧這也不是第一次自己來拿信了,開學(xué)之后孫嘉差不多每個月也會給他寄封信的。
信封是省大的信封,不過沒有留具體的通信地址,誰寄過來的也不用懷疑,孫彧找了個地方坐下,撕開信封,把信紙和夾著的照片取了出來。
兩張照片,都是在宿舍,都是倚著門框,同樣的笑靨如花,只不過一張是長發(fā)披肩,另一張卻已經(jīng)是修剪過的短發(fā)了,孫彧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
端詳了一會兒,把照片塞回信封,孫彧才把信紙展開,看看常虹寫了些什么,他還是第一次收到女生寄給他的信,也不算太長,就兩頁信紙。
阿彧,孫彧這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么稱呼他,接著往下看,簡簡單單說了報到的經(jīng)歷,還有一些到了新環(huán)境的感受,對軍訓(xùn)的展望,問孫彧兩張照片哪張更好看,以及和舍友們的聊天見聞,其中最主要的是聊起各自的男朋友,如果有的話。
舍友們都不認為常虹會沒有男朋友,當(dāng)然常虹也沒有否認自己有男朋友,她只是有點猶豫是不是把照片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看,隨后征求孫彧的意見。
然后常虹感嘆原來在大學(xué)生宿舍臥談的時候,即便是女生,大家也都這么放得開,以至于有些匪夷所思,她有點后悔當(dāng)初跟孫彧一起的時候還是有些拘謹了,表示放寒假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品嘗愛情的滋味。
最后是對孫彧的思念之情,警告孫彧不許忘記她,但是沒有提黃鶯的事。
落款就是一個虹。
看完信,疊好收好,該回去了。
自習(xí)課已經(jīng)下課,路上有不少人正向著操場和球場方向走去,孫彧一路逆行,卻沒見到幾張熟面孔。
上到四樓,那群人還在熱火朝天的聊著,這種場合孫彧偶爾也會在旁邊聽一陣,基本上他不是太明白著這些人到底爭執(zhí)個啥,要么像黃鶯那樣能夠站到講臺上毫不怯場的慷慨陳詞,只是站在人堆里比誰嗓門大,這不過是一種內(nèi)分泌激素的外顯,可以理解,但毫無意義。
孫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