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景珩沒想到是這個理由，他愣怔了幾息，就見面前的女子面上浮現(xiàn)了些許狡黠，這樣的笑是他從未見過的。

“難道我們女子就不會自己解決問題嗎？”

聽著這句話，帝王到口的話倏然咽了下去，不禁起了點興趣，想看看她們到底有什么法子。

……

翌日，日頭剛升上來不久，老王妃便從東華門如來宮，遠(yuǎn)處城墻下的一個小太監(jiān)見了默默地退后幾步，擇了另一條宮道跑走了。

他很快回到了福寧殿中，來不及喘口氣就匯報道：“娘娘，文川老王妃已經(jīng)過了東華門了，娘娘什么時候去？”

他們雖是福寧殿的宮人，但也不舍得看了好幾年的小主子，自然是和奚昭儀是同一條心的。

幾日前還哭得眼眶紅腫的奚昭儀現(xiàn)在已經(jīng)情緒恢復(fù)，她冷笑了一聲，“她定是要先去給皇后請安……皇后……”

說著說著，奚昭儀忽然想到了什么，剎時間的僵了身子，須臾才堪堪出聲：“你去設(shè)法打探一下，第一次老王妃進(jìn)宮和皇后說了什么？怎么突然宣老王妃進(jìn)宮？”

小太監(jiān)領(lǐng)命后匆匆離去。奚昭儀緊緊攥著手帕，心中怒氣一股又一股地涌了出來，雖然她叫小太監(jiān)去打探消息，可她心里已經(jīng)確定這件事和皇后定是有些關(guān)系。

她眼淚忍不住再次流出，極怒極哀對著大宮女青玉道：“是皇后，一定是皇后，她傷了本宮的嗓子還不夠，還要再來搶走本宮的孩子！”

青玉是唯一知道主子嗓子傷了的宮人，此時也忍不住氣得紅了眼眶，雖然主子從不讓惠安郡主喊她母親，但誰能看不出兩人之間那濃濃的母女之情呢？

“娘娘……皇后實在是太過分了……主子您真的要那么做么？”

“當(dāng)然，先把惠安留下，本宮和她的賬慢慢算！”

奚昭儀的眼神越來越恨，她用力抹掉臉上的淚水，揚聲道：“走吧，本宮要絕了那老婦的心！你快去靈和殿告知婕妤……”

而此時，老王妃已經(jīng)來到了皇后宮中。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老王妃行禮道。

“免禮，”皇后笑著扶起老王妃，“嬸嬸不是急著把惠安接回家嗎？快去吧，想來母后已經(jīng)起身了。”

“自然。”

話音落下，老王妃與皇后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壽康宮中，太后一聽老王妃來了，立刻嫌棄道：“她怎么還真來了？那么大年紀(jì)的人了想一出是一出，前幾年還說在府中做居士修道去了，今年就說甚么膝下凄涼，想要兒孫繞膝……”

“惠良，你快去幫哀家打發(fā)了她。”

方嬤嬤無奈道：“文川老王爺當(dāng)年也為大晉立下汗馬功勞，娘娘不好不見呀。”

太后也知這一點，但依舊罵罵咧咧，“也不知她當(dāng)年害死了那么多老王爺?shù)暮⒆优默F(xiàn)在文川王一脈絕嗣有沒有半點后悔……”

方嬤嬤伺候著她起身，又替她整理鬢發(fā)，才慢慢道：“想來多少會有一些的，畢竟德慧郡主的郡馬這兩年聽說多了幾房妾室，連庶子庶女都出來了。”

太后哼了一聲，“德慧自己立不住，柳家又輕視德慧無依無靠，自然是放肆了……”

眼瞥見外頭的小宮女進(jìn)來，太后立刻收了話茬，就聽小宮女道：“文川老王妃求見。”

“請她進(jìn)來吧。”

等老王妃進(jìn)來，太后臉上已掛上了笑意，還頗為熱情地招呼她來榻上坐，“你我乃是正經(jīng)妯娌，哪需那么生疏？”

老王妃也掛著笑，依舊端正地給太后行了禮。

太后有心不想她提起惠安，便扯著一些陳年往事，爛谷子芝麻大的事和她寒暄了很久，結(jié)果剛停下來喝口茶的功夫，老王妃就見縫插針提起了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