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直接讓帝王硬生生愣了好一會兒,只直勾勾地盯著眼前人,任由雪花落在睫毛上,也一眨不眨地望著眼前之人。
眼前被雪花蓋的影影綽綽,可衛景珩還是舍不得挪開自己的眼睛,直到那張美麗的面龐在眼前越來越近。
溫暖的體溫融化了兩人鼻尖相接處的落雪,虞亦禾在他的唇邊輕輕落下一吻。
下一息,帝王撿起落在地上的大傘,擋住后人的視線,又抬手扣住她的后頸,覆了上去。
雪的冰涼,呼吸的炙熱糾纏在一起,香津濃滑,唇舌交纏摩梭,叫人忍不住沉淪。
落后于后面的宮人都被這一幕灼得垂下了頭,不知過了多久,前頭的傘才重新打正,帝妃二人再次攜手往壽康宮外走去。
綴在后面送客的壽康宮小宮女見狀立時回去和太后稟報。
正吃著果子的太后立時哼笑道:“哀家就知道,指定是留不下來的……”
方嬤嬤在一旁也忍不住笑,好在寧寧從后殿回來了,一見太后就歡快地撲上來,“太后娘娘,我好喜歡那些玩具……”
太后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接住了寧寧,“誒,乖乖,跑慢一點,別摔了!”
衛景珩確實沒留在壽康宮,他幾乎是抱著虞亦禾進入了輦車,帷幕落下的那一刻,輦車內的氣氛再次火熱……
這一幕落在剛往這邊來的榮妃眼里,她聽著宮女的稟報掀開車簾望著遠處的御駕,不禁冷哼一聲。
“大白日地就勾著陛下……就是肚子不爭氣啊……”
榮妃勾唇笑了一聲,頗為自得。
這宮里確實沒女人比她的肚子更爭氣了,淑妃尚且是嫁給帝王兩年后才有了身孕,榮妃卻是剛入宮不到三月就順利懷孕了。而后平平安安地生下了二皇子。
對于這一點,淑妃其實一直耿耿于懷,不過榮妃懷孕之時,她正好剛生下皇長子不久,還在月子中,自己尚且要到處防備著,也沒這心思去對付她,這才叫榮妃也平安生了下來。
不過淑妃倒也不是什么都沒做……那煙草就是她引著榮妃吸的,至于有沒有效果么?
那愚蠢的二皇子可不就正說明那玩意的威力么?
——
此時,千里之外的嶺南某縣,被貶此地做官的楊清也邂逅了一位女商賈。這位女商賈能以女子之身把生意做到這么大,實在是令人佩服。
在接受對方對縣衙的捐贈后,楊清拱手一禮,“多謝蕭家主的捐助。”
蕭月欠身一禮,看著這位近來頗為治縣有方的縣令微笑道:“不必多禮,還望縣令秉持本心。”
希望他能一直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吧。
就在這時,縣衙外闖進來一伙人,為首的之人一臉蠻橫,大聲叫嚷道:“蕭月,老爺說了,限你三日之內回到王家,否則就把小姐帶走!”
蕭月臉色瞬間白了幾分,眼中滿是憤怒:“你們王家欺人太甚!我早已與你們和離,憑什么還來糾纏?”
見狀,楊清眉頭緊皺,上前一步厲聲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撒野,還有沒有王法?”
蕭月的身世叫他情不自禁想起了虞亦禾,不由得多了幾分同情和憐惜。
王福卻是不怕,斜睨了楊清一眼,冷笑道:“王法?在這地界,我們王家就是王法!”
楊清早知天高皇帝遠,到嶺南為官定是阻力重重,可還是沒想到上任沒幾日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膽!豈容你不尊天子!來人!”
然而,王家的家丁們卻毫不畏懼,與縣衙的差役們對峙起來。
眼看兩伙人就要打起來,蕭月深吸一口氣,對著楊清道:“縣令大人,此事因我而起,還望不要牽連到縣衙。王家在本地勢力龐大,大人不可因我而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