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珩風風火火地闖進正陽宮的時候,虞亦禾正在軟榻上逗著女兒玩,突然見他大步進來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然后就瞧見他揮手叫宮人把小公主抱下去了。
這可是奇了,往日里見到女兒最少也要抱抱,今日怎么轉性了?
“陛下,可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虞亦禾見他面色暗沉,主動走近他詢問,然而在她詢問之后,他卻一直眼眸沉沉地望著她,不發一語。
她的心逐漸開始打鼓,這又是怎么了?
正當虞亦禾琢磨著怎么繼續問時,就聽他嘴里忽然蹦跶出了一句:“寧寧長得肖朕嗎?”
聽到這句話,虞亦禾頓時笑了,拉著他的手往軟榻上帶,“這不是公認的事實么?她自小長得與您像啊。”
衛景珩以往聽到這句話都會很高興,自己養大的女兒像自己這不就是上天的緣分?今日被這么一點,才曉得還有另外一種原因。
他沒有按照虞亦禾的意思順勢坐到軟榻上,而是站在她的面前,冷不丁地接續道:“朕還聽說寧寧肖她生父。”
就見面前的皇后瞬間抬起了頭。
“所以朕……”衛景珩單手撫摸上虞亦禾的臉頰,語氣里有掩蓋不住的吃味。
“與你那短命鬼前夫有幾分相似?”
若不是他與那前夫相似,寧寧怎么可能又像他又像她生父?
衛景珩越想越有道理,又想到那一年重回綺清園,阿禾與他說的見色起意,原先他還以為阿禾是覺得他長得俊美,所以起的意,現在看來難不成是因為他長得像她前夫么?
他胡思亂想之時,聽到這番話的虞亦禾完全懵了。她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忽然提出這樣的問題。
“當然不像……”
虞亦禾下意識立即否定,可也不由自主地去仔細看衛景珩的容貌,于此同時,前夫的樣貌朦朧地浮現在了她的腦海里。
這時虞亦禾驚訝地發現,兩人確實有那么一兩分相似之處,寧寧肖似兩人,若是兩人沒有一點相似,也是說不通的。
只是這一兩分相似若是不仔細觀察回想是絕對想不到的,所以虞亦禾這么多年來也沒把兩人聯系在一起。
然而她那一瞬間的愣怔被衛景珩精確地捕捉,他的上半身瞬間壓了下來,貼近她,兩人的鼻尖都快湊到了一起。
“阿禾,你愣怔了,你在騙朕。”
他的聲線壓低,又是醋味又是委屈,望著他執拗的眼神,虞亦禾一個忍不住笑出了聲,摟住他的脖頸調侃道:
“這都是什么陳年老醋了,陛下您還吃?您與魏譚乍一看絕對沒有什么相似之處。”
可陛下現在的心簡直和針一般大小,立馬追問道:“乍一看,那就是仔細看還是像的嘍?”
虞亦禾更加無奈了,“陛下,您都三十六歲的人了,怎么還計較這些……”
這次話還沒說完,就被衛景珩打斷,“朕就是六十三歲,也依舊計較這些,快說,朕是不是和那魏譚長得像?你是不是因為朕長得和他像,才……”
都老夫老妻那么多年了,他還能吃這樣的醋,虞亦禾心里既覺得好笑也有一股淡淡的甜蜜,也就不介意哄他一哄。
“當然不是,我當初和您在一起,絕對沒有一絲他的原因。”
她眼神真摯,說的也認真,衛景珩相信她,心里那股氣也散了一些,可依舊想問個一清二楚。
“即便是沒有我們二人相似的原因,那阿禾也要告訴朕,我們倆到底像不像?有幾分像?哪里看起來像。”
這可是叫虞亦禾哭笑不得,可瞧著他一副不告訴他,這件事就沒完的模樣,虞亦禾只能苦命回想,斟酌著道:
“陛下與他的鼻子有五六分相似,臉型也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