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地方,悶死老子了。”
秋韻水被唬了一跳,根本不知道孫遙怎么突然火,沒頭沒尾的。
“師父……”
孫遙抬起手,擦了擦汗,借著遮擋的時候,視線轉移到臉盆上。
秋韻水不知道孫遙究竟有什么打算,為什么突然變得與方才截然相反,但遵照他的意思,端來臉盆去打水。
才走到門口,萍兒見到,忙起身道“秋姑娘,打水這事,就交給奴婢吧。”
“不……”
秋韻水還沒有推辭,萍兒已經搶了過去,而她竟然沒有搶不回來。
“讓她去,你進來。”身后,孫遙輕聲叮囑了一句,秋韻水覺得整件事情都莫名其妙,孫遙和萍兒像是在串通什么一樣,而她竟然插不進去,只能本本分分地坐等一切。
萍兒很快端了水進來,在臉盆架上放好。
“師父……”秋韻水想要去阻攔萍兒的腳步,但孫遙始終無動于衷,韓木那么平躺在那里,被一覽無遺。
就在這個時候,萍兒竟然說話了“醫圣,宮里的欽差大臣和隨行太醫預計后日能夠抵達,押送藥材和糧餉的隊伍會再遲數日。這兩日,還請做好應對的準備,七王爺隨時都會進來刺探,你們會防不勝防。我阻止得了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稍后我會向七王爺匯報這兒的事情,但不會提及瘟疫一事,你們務必在七王爺找來之前,想出躲過的法子。”
說完,萍兒躬身退了下去,繼續在門外收拾,仿佛方才那番話,不是她說的一樣。
“師父,她……”
這不是在幫他們嗎?
而且,絲毫沒有隱瞞之意。
“她是那小子的人。”孫遙哼了哼,果然在哪里都有他的眼線,難怪什么事情都逃不過那小子的耳目。
“誰啊?”孫遙口中的小子有很多,秋韻水無法對號入座。
“別問那么多,有些事情越少知道越好,而且這已經不是當務之急了,你只要保守秘密就行。”孫遙正襟危坐,帶著鄭重其事之色,“按照她的意思,坐以待斃果然行不通,看樣子還得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要怎么主動出擊呢?”剛剛商量好要靜觀其變,如今要以動制靜,秋韻水沒有跟上孫遙的想法。
“我想想,究竟什么事情,能讓鐘濟潮暫時相信這個小子不是瘟疫。”孫遙在屋中慢慢踱起來,他們所剩的時間不多,最多只有半個時辰。比奇提示如何快搜自己要找的書籍
夕陽落日,紅霞滿天。
沽州城樓之下,兩人共乘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緩緩而來。
御馬的少年,筆挺著身體,器宇軒昂,絲毫沒有風塵。
然而,后邊的女子,弓著背,耷拉著腦袋,臉色一臉蒼白,嘴巴干裂,像朵枯萎的花朵一樣。
“喂,到了,把手放開。”鐘樂軒被秦挽依緊緊摟著,下不了馬,又不能挪動,更不能推她,只能側著頭道。
“到了?”秦挽依東張西望,“哎呦,終于到了,我的一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看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別可先真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鐘樂軒時時刻刻少不了挖苦秦挽依。
“放心,真要是把自己給搭進去,我會找你陪葬的。”秦挽依雖然虛弱無力,但也不忘針鋒相對。
“哼。”鐘樂軒不理秦挽依,抬頭向上,看到人影就直接吼道,“樓上的,快開門。”
狍子等人一聽,自守城以來,尤其是瘟疫期間城門關閉以來,還沒有遇到這么囂張的。
“臭小子,你們是什么人,沒大沒小,讓軍爺我開我就開嗎?”
秦挽依知道鐘樂軒性子暴躁,與人說不上幾句,準會動刀動槍,甚至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