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秦挽依豎起大拇指。
“客氣,咱們一伙的,我不幫你還能幫誰呢?”白書轍朝著秦挽依眨了眨眼,帶著輕佻之色,她頓覺汗毛聳起。
“你們等著!”秦挽依不客氣地撂下一句話,抖落滿身的雞皮疙瘩,返回山洞,而后又匆匆忙忙跑出去,“書轍,有沒有看到我的那袋米啊,怎么忽然不見了?”
“是嗎?”白書轍是相當的配合,故作驚訝和擔心,“難道有人給偷了?這才多大的功夫啊,莫非這人還在周圍躲著嗎?”
“偷了?”秦挽依提高了聲調,警告白書轍別多說廢話,繼而忙向木門外邊的士兵備案,“軍爺,方才我少了半袋米,不知道是不是你們頭剛才說的什么人給偷走了?”
借米的事情,他們幾個都知道,因而被人偷走,他們也相信,可冒著這么大的風險難道是為了偷米嗎?
而且,誰知道這兒有米?
“你留在這里,我去向頭匯報。”一個士兵留了下來,另外一個士兵轉身離開。
就在這個瞬間,一道衣袂翩躚的聲音突然響起。
“在這里在這里。”留下的士兵,看見人影閃過,呼叫而起,順勢追了過去。
秦挽依踮起腳尖,遠遠地觀望,心想著鐘樂軒是否能擺脫。
“別看了,那小子,沒問題的?!卑讜H一撩插著雜草的頭,滿是斷定的口吻。
不去問為何白書轍會知道,秦挽依站定身體,板著面孔。
“很閑嗎?那繼續吧!”
白書轍一聽,后悔不已,又是自己多事。
“教書先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里有多少人,你大可以乘以七,順便把下輩子的浮屠都給造了哈?!?
秦挽依微笑地留下一句話,走回山洞,這次想看,卻是天壤之別。
此刻,應大夫和鄭大夫已經派熬好的藥,有幾個還能行走的人,居然在一同幫忙,并非只顧自己。
“這……”
“小姑娘,你來了,粥已經熬好了,要不要先喝一碗?”鄭大夫端著一碗盛好的粥,一片盛情,“這是應大夫盛好的,你大可放心。”
秦挽依接了過來“這兒怎么突然……”
“這都是小姑娘和白先生的功勞,若非你們鼓勵,大家還是一片絕望之色,如今你為大家爭取了一切,怎么還能像之前那樣自暴自棄呢?!编嵈蠓驈姄沃f了一句。
如此一來,她進入之后,反倒是無事可做了。
隨著白書轍的搬動,山洞里邊,頓時多了不少人,顯得更加擁擠,不過沒有到達疊羅漢的地步。
想著外邊的情景,還有白書轍忙碌的身影,秦挽依端著一碗粥走出山洞,懸崖上邊,還剩下百人左右,但山洞已無容納之處。
“剩下的這些怎么辦?繼續搬嗎?”白書轍的額頭,浸出一層汗,氣息也紊亂了許多。
“你有力氣,里邊也沒地啊,先喝碗粥吧,我親自盛的,不用擔心會感染上?!鼻赝煲勒驹谀抢?,將碗遞給白書轍。
“這么坦白,還真讓我不敢喝了?!卑讜H道。
“那就別喝?!鼻赝煲郎焓窒胍獡尰?。
“別啊,都好幾天了,這才第一次喝上這么一碗熱騰騰的粥,這比山珍海味還要美味一些?!卑讜H唯恐秦挽依后悔,估摸著溫度,幾口就把一碗粥給喝光了,還豪氣地用袖子一擦嘴唇。
秦挽依一手環胸,一手拄著,指尖敲著嘴唇。
“你說要不我們先把他們集中起來再說?”
“里邊和外邊的區別,最多也只是取暖問題而已,不如先選個背風的方向,將他們集中起來,架個火堆,給他們喝點藥下去,熬過今晚再說吧?”白書轍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