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河岸,有一排茅草房,如今房頂掀了,屋里空了,墻壁毀了,只剩下幾根木樁和坍塌了半天的空架子。
此刻,有兩人躲在茅草房后邊,注視著河岸邊上的人。
“三師兄,為什么我們要躲藏著?”探過秋府之后,如猜測般,玳瑁果然不夠,而且,經過秦挽依威脅一事,袁氏根本不肯將剩下的玳瑁交出,后來,還是秋文宣答應,等入了夜,便將秋家剩余的玳瑁交給他們,他們這才來到這里,打算遵照孫遙的命令,讓欽差大臣盡快查案。
“先探探情況再說,誰知道這人可信不可信。”鐘樂軒不似秋韻水,什么都認為是善良的。
“可是,既然師父說找欽差大人盡快查案,那么,應該是相信才對。”秋韻水帶著急躁之色,她很想完成孫遙交代的命令,奈何屢次受挫,想著懸崖上邊等候的眾人,她覺自己實在很沒用。
“我也不太確定,所以先觀望觀望,而且,那批藥材,的確有毒,這樣對你爹可能不利,所以,我們不能明著說而要暗中傳遞訊息。”鐘樂軒也沒有底,不知該不該找戚少棋,若是一著不慎,很可能害了秋韻水的爹,如今在夾河岸邊考察的人,不止戚少棋一個。
“三師兄,是我顧慮不周。”秋韻水處在兩邊,一邊是親人,一邊是百姓,很是為難。
“要是藥王谷的那兩個人在,就會想出辦法了。”鐘樂軒雖然對鐘彥凡和鐘九不待見,但在關鍵時刻,他們兩個總能拿定主意,依著他們對宮中人物的了解,總會知道些大概。
“二師兄他們什么時候能到?”
藥王谷里邊,剩下就只有三人,鐘樂軒口中的兩人,總能猜出是誰,秋韻水與鐘九比鐘彥凡更親厚,因而開口就是詢問鐘九的行蹤。
“不知道,也沒有消息說他站沒站起來,反正我已經給他們傳遞了消息,要是他們有點良心,應該快要趕到了。”鐘樂軒撅著嘴,還帶著小孩子心性,他的心里,自然對自己的父母還充滿著期待。
“希望二師兄能夠站起來。”秋韻水道出最真摯的祈愿。
“坐著已經是禍害了,站起來,真要毀天滅地了。”鐘樂軒嘀咕了一句,想要讓秋韻水聽到,卻終究還是說給自己聽。
“三師兄,你快看!”
忽然,秋韻水搖了搖他的手臂,鐘樂軒趕緊順著她的視線望向前方。
“哎呦戚大人,你怎么親自跑到這里了,也不跟下官打聲招呼,好讓下官準備準備。”
縣太爺也不知哪里得知的消息,穿著一身整齊的九品官服,帶著一頂官帽,提著下擺,匆匆忙忙趕來,頭頂的帽子,還歪在一側,他的后邊,跟著兩名捕快。
一看這身官服,戚少棋便知道來人是誰。
“原來是丁縣令。”
雖然兩人年紀差了一大截,但戚少棋官至三品,而且又是欽差大臣,后生可畏,縣太爺又是見風使舵的人,只要誰的官位比他高,他少不了拍誰的馬屁。
“丁縣令,本官只是隨意看看,不需要什么準備。”等著縣太爺抵達的時候,戚少棋和氣地說了一句,他的聲音,聽著實在令人頓時好感。
“戚大人,沽州這個地方,沒人比下官更熟了,戚大人若是想要知道什么,下官愿效犬馬之勞。”縣太爺上氣不接下氣,想必也是剛得了消息趕來。
“本官也是奉命辦事,能有丁縣令指引,肯定事半功倍。”戚少棋說話很是文雅,與人交流,不管是哪個身份,都能應對自如。
“戚大人客氣了,協助戚大人辦事,是下官分內之事。”縣太爺呵呵一笑,杵在那里,“不知道戚大人是否現了什么?”
“現什么還是言之尚早,不知丁縣令能否將有關齊明山和夾河的縣志找出來,另外沽州的地形圖也一并給本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