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回來。”丁縣令急忙出口。
“大人,還有什么吩咐?”捕快詢問。
“如果七王爺真的歇下了,你也要把話帶到,七王爺不見,就跟孔伯說,知道嗎?”丁縣令叮囑一句,關系烏紗帽一事,他向來不馬虎。
捕快點了點頭,確定丁縣令再沒有什么要交代了,這才趁著夜色去通報。
戚少棋向鐘樂軒使了一個眼色,隨即道“那丁縣令也準備準備吧。”
如此逼迫之下,丁縣令實在沒有辦法,韓承續一句話也不說,想必也是默許的,有兩個如此高位的人在此,他還敢不遵守嗎?
“喂,茅房在哪里,我內急。”鐘樂軒大聲開口,話很粗俗,然而被他這么一叫嚷,倒是顯得很尋常一樣。
好歹對方也是一個縣令,他這么大呼小叫的,實在讓秋韻水看不過去,不過誰也勸不動他,秋韻水也只能作罷,不過,好在挽依不在,否則,兩人聚在一起,就沒有理智可言了。
藥材存放在一個空置的房間,因為瘟疫流散,已經無人看守,而是上了兩把鐵鎖。
鐵鎖就在丁縣令手中,這段時間,由他看管。
打開鐵鎖,整個屋子,一陣悶熱,積了不少灰塵。
“咳咳……”
“韓太醫,戚大人,對不住,底下人都去巡邏了,沒人收拾這里,只能這么囤積著。”
丁縣令揮了揮袖子,自己也忍不住。
地上堆滿了不少藥材,一大捆一大捆,看來秋炳程出手也不算吝嗇,藥材供給充足,沒有偷工減料,可想而知,秋家經營的藥材,不是小本生意。
“你們,把藥材部運送出來裝在馬車上。”丁縣令指揮著縣衙剩下的三個捕快。
戚少棋和韓太醫同時駐足在玳瑁面前,兩人相視一眼,各自所求唯有玳瑁這味藥材,卻不是同一個人所托,但不知為何,有些心照不宣。
秋韻水跟隨在兩人身后,她的目的,就是兩人的目的,只是多了給自己的父親洗刷冤屈而已。
韓太醫隔著衣袖,取了一塊玳瑁,玳瑁色澤如常,氣味無異,并未有毒的跡象。
秋韻水學著韓太醫的模樣,對玳瑁仔細辨別。
“韓太醫,如何?是否有毒?”戚少棋觀望了一眼丁縣令,他正指揮著搬運,便帶著小心地問道,其中的謹慎,想必只有他自己知道。
“外表無毒,但要進一步驗過之后,才能知道玳瑁之中是否滲進毒藥。”韓太醫將玳瑁放回。
戚少棋的一顆心,總算稍稍穩定,幸好韓太醫沒有一口否決。
“這什么破地方!”鐘樂軒大步跨進房間,被刺激的氣味沖的差點掉頭就走。
戚少棋聞言,抽空望了一眼鐘樂軒,鐘樂軒一邊搓著鼻子一邊點頭。
戚少棋心領神會,當做沒有看到,若無其事的在房間里踱步。
等到藥材裝載完畢,還不見前去通報的捕快回來,丁縣令急出一身冷汗。
“丁縣令,月已高掛,這一來一回,也該到了,怎么還是沒有消息?”戚少棋這么好脾氣的人,似乎也有些不耐,令丁縣令忐忑萬分。
“這……下官再讓人催催,指不定七王爺有什么任務,需要交代?”
“這又得催到什么時候,萬一不來,豈不是耽誤本官與韓太醫的時間,真要有什么交代,不如明日回來再說?明日本官還要前往夾河上游探查地形呢,而韓太醫還要治療得了瘟疫的沽州百姓,根本沒有閑暇時間,如今人人都是分秒必爭,哪里還有時間等待。”戚少棋施加了壓力,果然丁縣令的臉色驚慌起來。
“是啊,你要知道,老頭子……就是醫圣,一個人可應付不了三百來人,少一個人不如多一個人,你一個小小九品縣令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