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得了瘟疫,我來,不必你費心了。”韓木不想欠人任何人情,尤其在秋韻水這件事情上,即便讓秋韻水欠,那也只能欠他。
韓木走向鐘彥凡,走的步履為難,秋韻水猶如千斤重擔一樣死死地拽著他。
正當此時,一道許久沒有動靜的身影,突然竄了出來,雙手握住韓木的一只手。
掌心之中似乎有什么溫熱的東西,韓木快收了過來,悄無人息。
“哎呦我的五師兄誒,平常看你跟塊木頭一樣,不會說話不會笑,還以為沒心沒肺呢,原來這么靠譜。”秦挽依一手握住韓木的手掌,一手拍在韓木的手背,韓木的額頭,皺成一個川字,“還以為你只是場面上推推,哪知真要喝藥啊,今天就看你的了,對韻水姐姐是真情還是假意,就看這一碗了,這碗藥喝了以后,就當是敬未來的岳丈,別把他想成苦的掉舌頭的藥就行了,哈。”
秦挽依這么一鬧,完無厘頭,別說把秋韻水給驚得直愣在那里,在場眾人也微微好奇,只有白書轍,一副了然的樣子。
鐘濟潮總覺得哪里奇怪,但就是說不出。
韓木甩開秦挽依的手,一臉隱忍“夠了,也不嫌丟人現眼。”
秋韻水就抓著他的一只手臂,秦挽依還這么明目張膽,不是給他難堪嗎?
“不煽點風點把火,你能成事嗎?”秦挽依用手背敲了敲韓木的胸膛,“去吧去吧,早點喝完早點完事,不然,還當我們藥王谷的人是演戲的呢。”
韓木一把接過鐘彥凡手中的碗,一飲而盡,隨后直接將藥丸丟給卞進等人檢查。
“咳咳……”韓木皺著眉頭,掩袖咳嗽了幾聲。
“韓木頭,是不是很苦啊,要不要喝點水?”秦挽依趕緊送上小半碗水。
“等等,從現在開始,他什么也不能碰,根據記載,兩刻鐘之內,就能證明一切了。”鐘濟潮阻止道,誰知道秦挽依會不會搞鬼,這兒就她最難纏,滿心思都是怪主意。
然而,早在這之前,她就已經搞鬼了,還等到這么光明正大嗎?
秦挽依聳了聳肩“不給就不給,希望韓木頭不要在這兩刻鐘內渴死就好,如若不然,就不劃算了。”
韓木腹中已經翻滾的厲害,如今差點被秦挽依氣得吐血,好在這么一激,韓木有點異常的癥狀,都能被掩飾過去。
背對著眾人擱下碗,秦挽依的余光,只瞥得見孫遙,她暗暗朝他比了一個剪刀,孫遙瞪了一眼,轉移視線,卻也松了一口氣。
這一舉動,然落在韓承續的眼中。
早前他就知道秦挽依不簡單,方才跟鐘濟潮對陣之時,還張牙舞爪,得理不饒人,怎么可能到了喝藥的關鍵時候,尤其是孫遙出動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還能沉得住氣,原來師徒兩人早就在計劃一切了。
然而,韓承續不知道的是,秦挽依更想試試秋韻水,這么多事情經歷下來,對韓木究竟是怎么樣的感情,有些時候,溫水煮青蛙往往是行不通的,這女人嗎,得逼,她的這番苦心,希望韓木不要再以粗魯的手段回報她了。
兩刻鐘,不短不長,然而對懸崖上邊等待的人,卻是度日如年般難熬。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接近兩刻鐘,秋韻水越是充滿期待,反觀鐘濟潮,卻已經耐不住了。
所有記載的癥狀都沒有出現,這不可能的。
這批藥材,只要熬藥,只要有人喝下,必死無疑。
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到底哪個環節被他遺漏了?
秦挽依究竟做了什么?
在眾人的盯梢下,韓木沒有任何異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時辰到”秦挽依歡脫的聲音,在靜默中響起,怎么也無法掩飾,頓時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