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妝臺上有把小匕首,便往妝臺撲過去,拿起匕首就要往自己的胸口刺過去。
君澤天與諸葛明見她撲過去,還以為她還做什么,哪里想到她要自盡力證清白?所以當時并無阻止,只是愣愣地看著她,等看到她拿起剪匕首對著自己的胸口時,已經(jīng)太遲了。
倒是蘇冰見她這樣撲過去,心中忽地一沉,覺得要出事,急忙就沖過去,她的身形,幾乎一零點一秒就撲到可兒的面前來,她顧不得駭然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快,急忙趁著可兒怔愣之際,奪下她的匕首。
蘇冰死死地握住匕首,心里驚慌得要緊,若再慢一步,那可兒就真的沒了。她覺得手心有些濡濕,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然握在刀柄和刀刃中間,由于用力,刀刃已經(jīng)深入手心,她并無半點痛楚,只看著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染紅了潔白的云石地板。
可兒捧著她的手,著急得直掉眼淚,“天啊,流血了,疼嗎?疼嗎?”她一連問了幾個疼嗎?臉上又是那樣焦灼擔憂懊惱的神情,并且從懷里取出手絹為蘇冰包扎,一邊包扎一邊跺腳道“你管我做什么啊?你就讓我死了算了,反正我是下毒害你的人,你就讓我死了算了,你這弄傷自己,叫我……叫旁人多心疼啊。”
蘇冰見她如此擔心自己,心底的那一抹懷疑早就蕩然無存了,她含笑道“我相信你不會下毒害我。”
可兒恨恨地道“你相信我有什么用呢?你跟我相處幾日,哪里知道我的人有多壞?人家跟我相處了快十年,一來就認定我是下毒之人,人家才是真正了解我呢。”
她說的人家,自然是指君澤天。
君澤天走過來,捧住蘇冰的手,蹙眉道“都流這么多血,一點都不疼嗎?”
蘇冰搖搖頭,“不疼!”
君澤天的心一直沉下去,沉到不見底的地方,連咕咚一聲都聽不到,他伸手抹去她手上殷紅的血,搖搖頭,滿臉蒼白地道“這么大的傷口,怎會不覺得疼?”
蘇冰知道他擔心什么,也默不作聲。
倒是可兒見兩人神色怪異,便道“不疼不就好了嗎?為什么要疼?疼多難受啊?”
君澤天抬頭看她,“你還怕疼?你怕疼就別動刀子,幸好沒出個好歹來,否則叫本王如何對得住師父臨終囑托?”
可兒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君澤天知道她生氣,便軟聲道“好,是師兄不對,不該這樣懷疑你的。”
可兒這才冷冷地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樣不知好歹的人?好歹姐姐還救了我,就算沒救我,我跟她無冤無仇的,我為啥要對她下毒啊?都說寧安王爺是最聰明睿智的,我看壓根就是一蠢豬。”
諸葛明也過來打圓場,“哪里是蠢豬?他現(xiàn)在就是一條狗,你姐姐養(yǎng)了一條狗,取名炭頭。”
可兒撲哧一聲笑出來,看著蘇冰道“姐姐,你可真夠損的。”
蘇冰莫名其妙地看著可兒,“怎么損?炭頭怎么了?”
諸葛明拍了一下額頭,笑道“我說,她大概不知道咱們王爺?shù)男∶徒刑款^啊!”
君澤天面無表情,淡淡地瞟了諸葛明一眼,道“就你嘴多!”
蘇冰也笑了,“我還真不知道他小名叫炭頭,難怪那天聽見朱方圓的話,你會這么生氣了,原來,你跟炭頭一樣,也叫炭頭啊!”
“你現(xiàn)在知道還不遲,以后不許叫那死狗做炭頭!”君澤天淡淡地道。
蘇冰笑道“何必改來改去的,我覺得你跟炭頭還挺有緣的。以后你叫大炭,它叫小炭,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愉快你的頭!”君澤天敲了她的腦袋一下,回頭對諸葛明道“你再重新為她包扎一下傷口,可兒的手絹是用來擦鼻涕的,上面都不知道有多少臟東西呢。”
可兒漲紅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