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她所在地方不會有危險,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需要一個人冷靜,無須千山陪伴!”
君澤天瞧著她,郁悶地道“敢情之前本王和諸葛明滿城尋找,你是根本就知道她在哪里,卻偏不跟本王說,千山,你的心腸還真不是普通的冷!”
千山低眉順眼,“請恕千山務必要忠于主人,主人不讓說,千山便不能說。”
君澤天心定了下來,輕聲道“你明日去見你主人嗎?你見到她,代替本王轉告她一句話!”
“王爺請說!”千山神色不動,淺聲道。
君澤天想了一下,輕聲道“你讓她趕緊回來,本王想她!”
千山道“千山務必把話帶到。”
君澤天嗯了一聲,又抬頭看著千山道“還是不要說,有紙筆嗎?本王寫信給她。”
千山抬頭怔怔地瞧著君澤天,頓了一下,道“有,王爺請進!”
君澤天手中執筆,想了一下,低頭寫了幾個字,然后吹干交給千山,“你務必讓她回信!”
千山接過信,道“這個千山不敢保證,主人想回就回,主人若是不想回,千山不能勉強!”
君澤天執恨地看著她,“你就不會說幾句好話?”
千山聳聳肩,不回答。
君澤天來到芷儀閣,便不愿意離開了,他對千山道“本王今夜就留宿于此,你也出去休息吧。”
喝了好些酒,頭現在還昏昏沉沉的。不想去面對新房里的新娘子,更不愿意去想明天會怎樣,他只想留在這里,這里有蘇冰的氣息,床上,也有他們往日恩愛歡好的曖昧溫暖。
千山本想勸他離開,只是,在觸及他疲憊而蒼白的面容時,心中陡然一軟,心底悄然嘆息一句也罷!
而在新房的那位新娘子,卻是怔怔地坐在床前發呆,心里有些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君澤天竟然會這樣旋身離開新房,新婚之夜留下她一人在此。
等至深夜,她悄然落淚,委屈得無處訴說,自己一人脫下嫁衣,穿著寢衣躺在新床上,身下有些東西梗著,她起身掀開錦被,只見錦被下的撒帳鋪滿一床,花生蓮子桂圓百合等等,部都是好意頭的東西,寓意早生貴子。她諷刺的笑了笑,起身拿起桌面的盤子把東西部收起來。
翻來覆去的,她也睡不著,想起出嫁前夕,兄長與她有過一次深刻的談話,兄長告訴她君澤天的事情,一個對亡妻如此深情的男子,定也是個性情中人,她自知跟死去的寧安王妃有些相像,所以嫁過來之前,總有些惶惶不安,怕他觸景傷情,如今看來,她的擔憂不是多余的。
她悄然嘆氣,輕聲道“既然已經嫁過來了,他又是這樣深情的男子,值得我去珍惜爭取,她到底是已死
的人,而我還有一輩子漫長的歲月,實在不該自憐自嘆!”
這樣想著,心便淡定了一些。擁著冷冷的錦被,煎熬著屬于她的新婚之夜。
第二日,是要入宮跟帝后請安的。陳雨竹很早就起來了,她知道府中的仆婦下人都在悄悄議論。
“小姐,您太委屈了!”說話的是陳雨竹的陪嫁丫頭丹雪,她與另外一名陪嫁丫頭曉蘭昨夜被下人帶去側苑安置,新婚之夜,無須她們伺候,今日一早才過來伺候陳雨竹起身,知道王爺昨夜并未留宿新房,不禁替她難受起來。
陳雨竹面容沉著,嚴肅地道“有什么委屈的?我既然嫁給了王爺,自當事事以王爺的意愿為先,他做什么事情,總有他的理由,你們莫要擅自揣測,更莫要隨便議論。記住,三日回門,切莫跟兄長多言一句。”
丹雪抬頭,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身影,再定睛瞧,急忙福身行禮,“奴婢參見王爺!”
陳雨竹微愣,抬頭看著門口的男子,他俊美的臉上,有一抹叫人心寒的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