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冰意態(tài)閑適地笑了笑,“你殺不了我!”
陳元慶哼了一聲,冷笑道“你太過自信了,現(xiàn)在只剩下我跟你,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你以為你的婢女能沖進來救你嗎?只怕她進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變成一條死尸了!”
蘇冰左手微微一動,寒光一閃,一支金針嗖地一聲飛向陳元慶,陳元慶連瞧都沒瞧見,那金針就已經(jīng)沒入他的穴位,他身都不能動彈,說不出話來,只能瞪著眼睛駭然地看著蘇冰。
蘇冰起身,走到他身前,伸手在他心臟的位置控出金針,用手指捏著,這金針在燈光下泛著光澤,細如毫毛,軟得幾乎跟一根線無異,而就是這根如此纖細柔軟的金針,竟能夠直插入他的體內(nèi),并且封住他的穴位,這份功力,怎不叫他震駭?而更叫他震駭?shù)氖?,她的手沒有碰觸他的身體,金針就這樣破體而出,重新落在她手上。
他再度出聲的時候,聲音已經(jīng)多一份敬畏,“你師承何人?”
蘇冰重新坐下,道“我?guī)煾钢皇羌疅o名之輩,不足掛齒。我并非要跟你顯擺些什么,我只想說,我沒有必要騙你,也沒有必要見死不救。如果像你所言,我喜歡君澤天,那么,我更沒有理由讓陳雨竹死,因為如今君澤天的形勢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他需要有能人在他身邊,而你因為姻親關(guān)系,一定會無條件地支持他,我沒有理由讓陳雨竹死?!?
陳元慶不做聲,細細地品味著蘇冰的話。
蘇冰輕聲問道“是誰跟你說我在粵州救人的事情?”
陳元慶抬眉,如實告知,“國師!”
蘇冰嗯了一聲,“那陳將軍以為,國師是誰的人?”
陳元慶一愣,國師是皇上的人,眾所周知,只是國師并非是有意來告知他,不過是說起粵州往事,順口一提罷了。如今想想,國師也未必不是有心要這樣做的。
他沉思良久,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算計的棋子,怒氣慢慢地蒙上他的臉,他站起來,依舊無法釋懷,盯著蘇冰道“本將姑且相信你,但是一旦有一日被本將知道你是有心見死不救,本將一定不會放過你!”
門被拉開,夜風灌了進來,蘇冰閉上眼睛,手指輕輕地在桌面上彈著。國師當然不是如陳元慶所言是皇帝的人,但是,他又是否忠心于九王?九王會否也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千山氣沖沖地進來,怒道“粗魯?shù)奈浞颍稽c腦子都沒有!”
蘇冰睜開眼睛,對千山道“我去驢棚一趟!”
千山愕然,“這么晚了,去驢棚做什么?”
蘇冰露出稚氣的笑容,“跟驢談心事??!”
千山啊了一聲,狐疑地眨著眼睛,“那我陪你去!”
蘇冰搖搖頭,“不,你留在這里,我去去就回!”說罷,她起身走了出去!
在驢棚里,蘇冰摸著毛主任的驢腦袋問道“這幾日到北苑那邊,可有探聽到什么消息?”
毛主任抬頭四處瞧了一下,道“我有一次聽到他舉杯倒在地上,說了一句父王,兒子很快就能為你報仇了。他的身份,有可疑,但是具體的還沒調(diào)查出來。”
父王?蘇冰側(cè)頭想了想,“看來,我要調(diào)查一下先帝已死的兒子們了?!?
“你懷疑國師是先帝的孫子?”毛主任道“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皇帝的兄弟,除去九王,幾乎部都死在他手上,而他也未必能夠趕盡殺絕!”
蘇冰嗯了一聲,“你每日繼續(xù)到北苑去,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
“嗯,放心!”毛主任道“你也要小心,我總覺得馬上要發(fā)生些什么了?!?
蘇冰瞧著黑沉沉的天空,剛晴朗不久的天氣,馬上又要醞釀一場暴風雨了。
既然是要來,那就讓這場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蘇冰離開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