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師父就是爹,給了他整個年少的疼愛寵溺,可兒與青兒是他的妹妹,一家人,情同手足。他當(dāng)時年少氣盛,不知道感情為何物,他對青兒動心,但是若因為這樣害死了青兒,他會內(nèi)疚一輩子。
碗娘只得退了下去,她一向不是多事的人,像以往,若是主子叮囑她不說,她是一定不會說的。但是她怕,這可兒若是連自己的師姐都能下手,那她一定會不擇手段地對付主子。再加上主子如今在宮外,與千山在一起,這件事情不傳開去還好,一旦傳開去。只怕另有居心的人便要大肆利用此事鬧一場了。
君澤天命朗月廣布人手,尋找青兒與阿牛的下落。但是此事務(wù)必暗中進行,不能大張旗鼓。他畫了青兒和阿牛的畫像,命暗衛(wèi)四處尋訪,天下雖然大,但是他們兩人雖說是私奔,不是逃命,所以不會四處躲藏,肯定在一個地方生活下來,只要長期定居在一個地方,總會找到的。
這晚,他來到永明宮。這是可兒搬遷之后他第一次來,為的就是探呂寧所說的牌位。傍晚的時候,他已經(jīng)傳召過呂寧,呂寧也肯定自己沒看錯。
所以,他決定親自來一次。
永明宮里,燈火通明,君澤天信步進去,身邊只帶了鐘正。
可兒在燈下看書,她身穿一襲玉白色的長裙,三千順滑的青絲披散在肩膀上,身上散發(fā)著陣陣幽香,看樣子,她剛沐浴完畢,臉色還緋紅緋紅的,在燈下顯得十分誘人吸引。
什么時候,那小丫頭已經(jīng)長成了大姑娘!
君澤天心底輕嘆,多希望她還是當(dāng)年那小丫頭,可惜,人都是會變的!
“師兄,這么晚了怎地還過來?”可兒顯得很高興,神色微怔之后便立刻笑意盈盈地起身打招呼了。
君澤天嗯了一聲,挨近她身邊坐下來,道“是的,想你了,來跟你說說話。”
可兒笑顏如花,“難得啊,師兄現(xiàn)在是大忙人了,還惦記著我這個小師妹,哪怕是哄哄我,我心里也是高興的!”
“也許是這段時間忙,事事不如意,所以總想起咱們在山間的時候。不知道青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呢?會不會已經(jīng)跟阿牛生了幾個大胖小子呢?”君澤天笑笑道。
可兒把書本放在桌面上,伸手攏了一下頭發(fā),眸光似乎閃過一些異樣,君澤天還來不及捕捉到,她便恢復(fù)了如常的神情,含笑道“肯定有了,她走了也有六年!”
“六年的時間,過得真快,連師父去世的時候她都沒回來。她真是狠心啊!”君澤天嘆息了一句。
“怕是她也不知道吧!”可兒勉強一笑,“再說,師姐一向敬重爹爹,她若是知道,肯定回來的。”
“不如朕廣發(fā)人手去找找她吧,等來年三月清明,咱們?nèi)艘煌厝グ菁缼煾福 本凉商旌鋈坏馈?
可兒點點頭,“也好,我也想回去拜祭一下爹爹。”頓了一下,她又道“只是,師姐現(xiàn)在肯定和阿牛哥生活得很好,咱們就不要再去打攪他們了!”
君澤天看著可兒,“但是這么多年了,你就不想念青兒嗎?”
可兒笑容有些陰沉,道“當(dāng)然想,很想呢,但是想有什么用呢?她都躲起來不見咱們,她要是愿意見咱們,早就進京了。師兄都登基這么久了,她要找咱們,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么?至今還沒有他們的消息,證明他們是存心躲著咱們。”
君澤天嗯了一聲,“那倒是真的,算了,既然她存心躲著咱們,那咱們就不要打擾他們的生活了,只是時隔多年沒見的,怪想念的!”
“我何嘗不想念師姐?我有許多話要跟她說的,只盼著她好好的吧!”可兒幽幽地道。
君澤天瞧著她,忽然伸手揉揉她的頭發(fā),笑道“好了,咱們的小姑娘都開始多愁善感了,你師姐這么疼愛你,她一定知道你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