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了一件粉紅的衣裳,繡著殷紅的海棠花,算是比較喜慶的衣裳,這是千山為她挑選的,說這幾日倒霉的事情太多,穿得喜慶點兒沖沖霉氣。
這樣去看柔妃不適合,所以她正想換一件,卻聽得碗娘沖了進(jìn)來,臉色有些不好地道“皇上命鐘正過來了。”
蘇冰瞧著碗娘,見她一副凝重的樣子,心里有些明白了,這事兒,大概又是沖著她來的。
鐘正領(lǐng)著兩名太監(jiān)走了進(jìn)來,鐘正行了個禮,其他兩名太監(jiān)則傲然地站在鐘正身后,眸光有些輕蔑地瞧著蘇冰。
鐘正臉色也有些凝重,道“溫大夫,皇上請您去一趟飄絮宮!”
蘇冰嗯了一聲,道“好,我換身衣裳就過去!”
鐘正猶豫了一下,道“皇上讓您立刻過去!”
蘇冰道“我這身衣裳不適合,請稍等我一會,馬上就好!”
鐘正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道“好!”
那身后的兩名太監(jiān)卻是忽然閃出來,攔住蘇冰,傲然地道“皇上有旨,讓溫大夫馬上過去!”
千山怒道“找死,連我家主人都敢攔?”
那兩名太監(jiān)絲毫不退讓,道“奴才們也是奉命行事,請溫大夫莫要為難奴才們!”
蘇冰也有些生氣,但是面容上并未表現(xiàn)出來,只淡淡地道“請帶路!”
那兩名太太監(jiān)哼了一聲,走在了前頭,鐘正本不做聲,見他們二人如此傲慢,不由得陡然大怒,從背后躍起,一人踢了一腳,兩名太監(jiān)跌了個狗吃屎,回頭驚怒地瞪著鐘正。
鐘正冷道“沒大沒小,有咱家在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們兩個說話?滾一邊去!”
鐘正好歹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又是太監(jiān)總管,他們兩人不過是巴結(jié)上了皇貴妃,實權(quán)沒到手,說什么都是假的。如今被鐘正教訓(xùn),倒也名正言順,他們不敢說什么,只訕訕地站起來,灰溜溜地跟著鐘正走。
千山在一旁道“鐘公公好威風(fēng),這種人就該教訓(xùn)!”
鐘正收斂了神情,回頭壓低聲音對千山道“千山姑娘與碗娘姑姑務(wù)必跟著來!”
千山明白,道“放心吧,定必寸步不離的!”
碗娘緊張了起來,拉著鐘正輕聲地問“怎么回事?難道說皇上懷疑柔妃的死和咱們主子有關(guān)?”
鐘正有些為難,多的不說,只輕聲道“小人作祟,小心點為好!”
碗娘驚疑不定,鄭重地對鐘正道“鐘公公,一會多幫襯著!”
鐘正悄然嘆息一句,“只怕,咱家也說不上話!”
蘇冰一路都沒做聲,跟著鐘正一路往飄絮宮而去。
柔妃還沒發(fā)喪,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到宮女的哭聲,蘇冰腳步有些緩慢,淚水浸在眼眶里,強迫著不掉下來。
踏入飄絮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用憤怒而陌生的眸光看著她的君澤天,他身邊,站著的正是可兒。
她徑直走了進(jìn)去,淡淡地瞧了可兒一眼,“這么快就好起來了?”
可兒一改以往的柔順溫婉,尖銳而憤恨地道“你當(dāng)然想我死,可我偏活過來了,你很失望吧?”
蘇冰眸光銳利地看著她,冷峻地道“分明是你自己想死的,也是你自己找死的,不過,我也確實很失望,因為你真的該死!”
君澤天陡然大怒,揚手就想打下去,蘇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眸光犀利地盯著他冷冽地道“
怎么?心痛了?替你的貴妃覺得委屈?”
君澤天失望地?fù)u頭,“朕沒想到你變成這個樣子,朕跟你說過,朕對柔妃并無感情,你為何連她都不放過?”
蘇冰心頭漫出一種絕望來,他查證過了嗎?若無查證,為何要這樣冤枉她?她一字一句地道“我從沒有變過,變的人是你,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