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門的人要入京,這是必須打開城門的。
陳疏不敢怠慢,急忙率人下去打開城門,走向李長安,“請問,飛龍門此番這么多人入城,有什么要事?”
李長安把令箭丟給他查驗,神色冰冷地道“奉飛龍門門主之名,我等入城護主。”
驗證飛龍門的令箭,是以烈火焚燒,陳疏親自把令箭投入篝火中,焚燒一刻鐘后,令箭絲毫沒有變色,看來是真的。
既然有令箭,陳疏便不能阻擋,城門大開,迎飛龍門的人進城。
飛龍門的人進駐的速度是很快的,入城之后,分四個方向散開,然后,便再尋不到蹤跡,仿佛在京中消失了一般。
陳疏見到這個陣仗,不禁道“本將守城多年,雖也見過飛龍門的人進城,但是沒試過這么大規模的,并且都穿著飛龍盔甲,這是要干什么啊?”
一名士兵對飛龍門也很好奇,問道“陳將軍,他們會不會來造反的?”
“胡說,”陳疏怒斥,“飛龍門的人不會造反,既然是奉門主之令來的,想來是供皇室驅使,看來,要發生大事情了。”
“那要不要稟報陳元慶大將軍?”士兵問道。
陳疏想了想,“本將親自去一趟吧。”
陳疏是陳元慶的堂叔,為人盡忠職守,卻沒有什么大志,所以這些年都一直在城門做統領,沒能再進一步。
陳元慶也曾有心想提拔他,但是,他自己說守城就挺好,并不愿意調動,陳元慶也奈何不了他。
其實陳疏心里是有些想法的,陳元慶早些年確實對他這個叔叔十分恭謹,但是自從被封為大將軍之后,便傲慢起來,對家族中的人都不太看得上眼,提拔陳疏,也不過是想多一個心腹為他所用,因為陳疏為人仗義,比較多人跟隨,便想借用他的人脈為自己樹立勢力。
陳疏是個有主見的人,也不想卷入什么漩渦中去,便借口說不想晉升。
只是這一次飛龍門的人入城,他覺得要跟陳元慶說一聲,因為,他總覺得陳元慶會卷入這些事情當中去。
始終是侄子,給他提個醒也是要的。
梁光祥急了,連忙道“門主若不信,可在我身上試驗,您有蠱毒,盡管把蠱毒放入屬下的身上,然后屬下再服用解藥,門主把脈便可知道解藥是真是假。”
蘇冰問道“宋云禮為什么要讓你送解藥來?”
梁光祥道“因為當初陳雨竹也是中這種毒死的,門主沒能救她,陳元慶因此恨了您,如今陳元慶心里清楚皇太后就是中了與陳雨竹一樣的蠱毒,宋云禮把解藥給您,就是要讓您救得了皇太后,挑起陳元慶對您的仇恨,陳元慶如今是兵部尚書,一旦陳元慶為他們所用,他們的勝算便大很多了。”
“你剛剛說,連我的解藥也送來了,是嗎?”蘇冰問道。
“是的,門主,但是還請門主解毒之后,依舊裝作沒有解毒,免得叫他們看出了端倪。”梁光祥道。
滿叔盯著他,“我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梁光祥一臉的頹然,“你們若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解藥就在這里。”
他從懷中取出兩個白色的瓷瓶,與那日宋云禮取來給蘇冰的是一模一樣的瓶子。
“左邊的這瓶,是給皇太后的解藥,至于另外一瓶,是門主的解藥,門主若不信的話,都可以在屬下身上試藥。”梁光祥道。
蘇冰對滿叔道“你把解藥拿過來給我聞一下。”
滿叔擔心地道“門主,怕不怕有詐?”
蘇冰平靜地道“不礙事,對宋云禮和可兒來說,有陳元慶做我的敵人,他們必定很開心,看過貓抓老鼠嗎?現在他們自認是貓,而我是老鼠,在沒玩透我之前,是不會讓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