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按照規(guī)矩,您今天是要宿在柔儀宮的,您……”路總管看著皇上很是不忍心地提醒道。
君澤天看了一眼路總管,正想說話,路總管又說了一聲“您住在柔儀宮這可是溫大夫的意思,您如果不按照她的計劃,壞了她的事,怕她會惱了皇上。”
路總管說話的時候努力讓自己臉上帶著憂色,即使他很清楚,這些年蘇冰從來都沒怪過皇上,不管皇上做了什么,她始終都是皇上身邊的守護(hù)者。
“朕馬上就過去。”果真還是蘇冰的名號管用,路總管只是提了一句,剛才還黯然傷神的君澤天就已經(jīng)站起身來向著店外走去。
“小路子,宣旨,將采薇宮封宮。”
“皇上?”路總管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在宮中還情深意重的皇上,在出來之后竟然要封宮,他跟隨皇上多年,最是明白采薇宮對皇上意味著什么,溫大夫不在的五年,就是采薇宮這熟悉的一切支撐著他一步步熬到了今天,現(xiàn)在,他是要連這微薄的念想都要掐斷呀。
“她不是要我和她嶄情斷意嗎?我得讓她如愿。”君澤天似乎心情很好地對路總管解釋,說話的時候眸子里閃過的溫柔和暖意能將人灼傷。
既然這是蘇冰想要的,他能給的也只有配合了,他相信不管自己做什么,蘇冰都會相信自己,就如同今天在封妃的喜宴上,不管自己面上怎樣的痛心疾首,他心底一直知道,蘇冰不會給這幾個宮妃下毒。
這樣拙劣的手段,蘇冰是不屑的,在這一點上,他對蘇冰很有信心。
“去查一下到底是誰下的毒。”君澤天再次開口,路總管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對于下毒的事情,雙胞胎不是已經(jīng)承認(rèn)了,現(xiàn)在要查……
“那兩個孩子應(yīng)該是為了保護(hù)他們的媽媽,朕的孩子心思純良,怎么會做下毒這樣不入流的事情。”君澤天的話語中透著驕傲與自信,在孩子開口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清楚了,只是當(dāng)時情況紛雜,他只能任由事情發(fā)展下去罷了。
“查到之后將證據(jù)留好,不定什么時候能用到。”君澤天說得很是篤定,他幾乎可以斷定這是可兒的手筆,如果有朝一日他要將可兒廢了或者殺了,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怕南詔會因此發(fā)難。
“小皇子和公主身邊總是需要人保護(hù)的,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溫大夫,他們……”其實路總管最擔(dān)心的是兩個小祖宗,他們出了柔儀宮就不見了蹤影,他們肯定是去找蘇冰了,可是他們還是孩子,他們的安全……
“飛龍門的人會保護(hù)好他們的,別說是他們,如果不是我還有要承擔(dān)的帝王的職責(zé),我都想跟著蘇冰去克州了。”
之前君澤天是關(guān)心則亂,現(xiàn)在他冷靜下來了,哪里還會不明白,雙胞胎之所以和自己說再見,是要追他們的媽媽,雖然他們都不想讓讓雙胞胎沾染成人的世界,但是他們卻總是積極地闖進(jìn)來,讓他們措手不及。
君澤天吩咐完就去了柔儀宮,下半夜他一直守著柔妃,他新冊封的妃子,也是他曾經(jīng)的王妃,沒有人知道一臉柔情地看著柔妃的帝王,這個漫漫長夜中思念的卻是一個剛剛離別的身影。
剛剛離別,思念已泛濫成災(zāi)。
蘇冰離開皇宮后,帶著千山等人連夜趕往克州,第二天天明就已到了克州境內(nèi)。
趕了一夜的路,眾人都很疲憊,蘇冰本想到漕幫在克州的分舵再休息,奈何毛主任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在一家餐館門口各種不配合。
“毛主任你是不是看上哪頭母驢了,我給你買回去。”蘇冰說話的時候還做出一副四下張望的樣子,氣得毛主任抬起蹄子就要蹄她。
當(dāng)然沒找到母驢,但是看著幾人疲累的樣子,蘇冰終究還是心軟了,說了一聲,先吃飯,然后再趕路。
幾人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