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冰說到金針術(shù)的時候,安然的眸子里亮光都閃了起來,他知道師父最厲害的就是金針術(shù),他一直心心念念想學(xué)到手的,可是……
“師父,我會好好想想的,徒兒只是年紀(jì)小,可能想事情會有偏頗,但是有師傅在,肯定不會走上歧路的。”安然話語是肯定的,看向蘇冰的時候眼神堅定,讓蘇冰懸著的心終于緩緩落了下來。
蘇冰又檢查了安然這段時間對幾本醫(yī)書的學(xué)習(xí),雖然只是個孩子,但是他對藥理和病理的理解很是到位,這讓蘇冰心底不得不認(rèn)同,他是個天生的醫(yī)者,只是如果引導(dǎo)不好,怕也會成為另外一個可兒。
離開安然書房之后,蘇冰還是不放心,找到葉兒和她說了安然的情況才終于放下心來。
葉兒是個慈母,她比誰都了解自己的兒子,所以將安然交給她來引導(dǎo),最合適不過。
蘇冰在回去的路上問起君澤天朝中的事情,君澤天只說沒什么大事,看他諱莫如深的樣子,蘇冰還是沒有再問。
不管是君澤天不想讓自己知道還是真的沒有大事,只要君澤天不愿意說,她也沒辦法。
因為蘇冰要回來,君澤天早就讓人收拾好了采薇宮,他們的馬車穿過宮門直抵采薇宮門口,卻不想宮門口已經(jīng)站滿了人。
可兒,良妃,蘭貴妃……,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都不是蘇冰想見的人,卻也是她不能不見的。
君澤天先下車,看到站在宮門口的人時,本來還溫潤的臉上瞬間冰封住了一般。
顧不得回身扶蘇冰下車,君澤天就急聲問道“誰讓你們來的,都回去。”
“皇上,我們也是聽說蘇冰門主回宮,才過來迎接的,我們又不是來找蘇冰門主要個說法的,我們……”良妃仗著自己和君澤天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率先開口說道。
她的話不說還好,一說,更像是在提醒所有的人,蘇冰走之前他們中毒的事情。
“良妃,那件事情不是蘇冰做的,你們再清楚不過。”君澤天臉上已經(jīng)全是惱火了,雖然知道蘇冰不會在意,但是他不舍得讓蘇冰委屈。
“皇上,誰都知道您對蘇冰門主情深義重,您自然是向著她的,皇子和公主還有安然世子是承認(rèn)了是他們下毒,可是他們都是和蘇冰門主關(guān)系最親近的人,即使不是蘇冰門主下毒,那和蘇冰門主也脫不了關(guān)系吧?”良妃說話的時候還淡淡笑著,但是話語中全是鋒芒,在場所有人都看好戲一樣盯著馬車上那遲遲沒出現(xiàn)的人。
“良妃你……”君澤天沒想到良妃會這樣的猖狂,他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鐵青,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張先輝的女兒,他可能會真的一怒之下要了她的性命。
顯然,良妃也知道自己的依仗,所以沒有絲毫的懼怕,只是淡笑著看著君澤天。
這和之前在君澤天面前努力討好的良妃判若兩人。
良妃自然也清楚君澤天在打量自己,她這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皇上在朝堂上眾臣的面說了會對蘇冰一心一意,即使臨幸嬪妃也要征得蘇冰的同意。
雖然當(dāng)時父親竭力反對,最后皇上還是當(dāng)眾給蘇冰寫了信。
她曾經(jīng)讓人問父親為什么皇上還是會這樣,父親給她的答復(fù)是,因為蘇冰是飛龍門的門主。
飛龍門的門主,如果有了反叛之心,那別說是朝堂動蕩,就是亂了天下也是有可能的,他們誰都不能不忌諱。
所以他們只能屈服。
張先輝也告訴了良妃以后要走的路,她是得罪過蘇冰的,又和皇上有了首尾,她已經(jīng)不可能和蘇冰和平共處了,他們只能對立,她要鼓動所有嬪妃對蘇冰不滿,要想辦法逼著蘇冰再次離開,只有那樣,她在這后宮才有出路。
當(dāng)然還有另外的路,只是不知道上蒼會不會給自己那樣的一個機會,在君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