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事已至此,悔悟也晚了。”
李玉山把玩著茶蓋說道:“白鹿公就如同這杯茶,只可慢火烹調,但現(xiàn)如今猛火燒沸,他回去后必反。”
一旁的陳元大驚失色:“李院使,白鹿公要是造反,我們不就內憂外患了?”
李玉山冷笑起來:“現(xiàn)在才知道?若不是你們這些小人唆擺殿下,也不會造成現(xiàn)如今的局面。”
二皇子垂目道:“那李院使,是否有什么解決辦法?”
“拖,唯有拖延,朝廷需要足夠多的時間來解決內部的麻煩,白鹿公也不例外,收編三皇子的舊部,也同樣需要時間,現(xiàn)在除了拖外,還要與白鹿公比快,盡快將李家的錢莊把控在手中。”
隨著李玉山點明要害,二皇子頓時醒悟。
“不錯,差點忘記正事,貞瓏已死,海軍舊部必定會亂,還有就是李家那滔天家財,也可盡數(shù)收歸國庫。”
二皇子此刻已經打起李家財產的主意。
順便就是捂住貞瓏已死的消息,下詔令讓海軍舊部前往北境抵抗暹羅人。
貞瓏是生是死,只有在座幾人知曉,只要他抓住貞瓏這枚棋子,鎮(zhèn)海大將軍也要就范!
李玉山看向二皇子道:“想必殿下,已經有所領悟了吧?”
“呵呵,這都要多虧李院使點明癥結所在。”
二皇子望著李玉山,姜還是老的辣,經他這么一說,對策也出來了。
就是要趁著兩人死訊未傳開之前,先把海軍舊部這個威脅送去北境填戰(zhàn)壕。
其次就是要趕緊把李家這只大肥豬宰了。
盡快將這滔天家財抄入國庫。
海軍舊部就是一個麻煩,若是震海老將軍知道三皇子已死必反。
現(xiàn)在只要下詔書,告知他貞瓏還活著,就在上京。
為保貞瓏的性命,他必定會去。
屆時,海軍就肯乖乖去北境抵抗暹羅人,
無論是暹羅人,還是海軍,都是新朝廷的潛在隱患。
誰敗了,對朝廷都有利。
二皇子當即草擬詔書,準備一會送去皇宮,讓老皇帝用玉璽蓋下印章。
一旁的陳元,都不得不佩服李玉山,還得是這只老狐貍看得通透。
現(xiàn)如今,要做的就是和白鹿公拖時間。
在不知道白鹿公全部底牌前,正面對上非常吃虧。
誰也不知道,他手里有多少槍械武器,是否比樞密院要多。
朝廷要盡快解決海軍舊部這個隱患,其次是收歸李家的滔天家財。
李玉山慢悠悠的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
二皇子也將詔書草擬完,遞給陳元:“陳元速去皇宮一趟,讓戚妃用玉璽蓋上印章,即刻送往南海。”
“是!殿下。”
陳元接過詔書快步離去。
現(xiàn)在整個皇宮都被二皇子所掌控,老皇帝已經成為傀儡。
要不是李玉山極力阻止,恐怕老皇帝都要跟著一雙兒女殯天了。
所有奏折,現(xiàn)如今都要過二皇子的手。
要下圣旨,也不過是二皇子寫好,拿去皇宮蓋章。
李玉山眼見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起身告辭。
一會,他還要去宮里看望老皇帝。
“殿下,若是沒有其他事,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等一等,李院使,本皇子有一件事想詢問。”
“哦?天下間還有殿下都不懂的事?”
二皇子沉默片刻后說道:“暹羅人研制出了紅衣大炮,神女遺留下的兵工廠,有沒有可能在關外?”
李玉山笑著搖了搖頭:“斷然不會,古族人一直都在中原,祖訓就不會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