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黑衣人的回答就讓沈浩打消疑慮。
“我可看不見業(yè)力,但毫無疑問,你可以出手救他,但代價就是將業(yè)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轉移到自己身上?這話什么意思?”
“將玉佩染成黑色,沒猜錯的話,你的玉佩應該純潔無瑕才對。”
聽著黑衣人的話,沈浩沉默了,他的玉佩的確純白無瑕。
在大量的功德加持下,他的玉佩連黑點都見不到。
“你可能不知道歐陽老賊做的缺德事,他讓幽州人互相薦舉自殺自滅,民兵團更是背著你,屠了數(shù)百個村落,凡是與宗族成員有關的村子,全視為亂黨,但這樣盲目的殺戮,也會把數(shù)不清的無辜百姓屠殺,他們死時可是心懷怨氣吶。”
聽著黑衣人的話,沈浩一愣,這么個殺法,的確有點過了。
雖然燕州刁民多,但一些刁民也就小偷小摸,罪不至死。
還有一些老實本分種地的,可能就因為鄰居作奸犯科而被連累,導致全家滅門。
怨氣不重就怪了。
沈浩拿出玉佩查看,還是純白色。
不對勁,照理說,好像下屬動的手,掉功德的事,也會算他頭上。
黑衣人看見純潔無暇的玉佩,笑了起來:“歐陽老賊,一人做事一人當,所有業(yè)力都在他身上,你可以不管他,玉佩就能一直純潔無瑕。”
聞言,沈浩長呼一口氣,原來如此。
歐陽明背著他做了很多事,應該,還立下某種誓言,一人承擔所有業(yè)力。
其實在清洗幽州的時候,他就考慮過這個問題。
也猶豫了許久,到底要不要動手。
甚至還實地考察,怕的就是有意外。
但他也不怪歐陽明想出這么毒的計。
這全都是為了他,為了幫他鋪路。
宗族余毒難除,但凡有一點可能性,幽州宗族都能卷土重來。
歐陽明做的任何策略,如果有問題,他來承擔!
“說吧,告訴我,要怎么把業(yè)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果然,你還是選擇重蹈覆轍。”
“我總不可能看著自己人遭殃,見死不救吧?”
沈浩笑了起來,他這人,沒什么優(yōu)點,要說有就是對自己人護短。
現(xiàn)在歐陽明有麻煩,他肯定要出來兜底。
更何況,還是為他平幽州之亂,才惹出的麻煩事。
黑衣人想了想說道:“我無權干涉你的選擇,一切代價由你自己承擔。”
黑衣人走到歐陽明身邊,割破他的手指,只見猩紅色的血水流出。
“用他的罪孽之血,來污染你的玉佩。”
“但我要提醒你,每一次無差別大屠戮,都會帶來嚴重后果。”
“而且,玉佩被業(yè)力污染是不可逆的,只會積攢的越來越多,直至染成黑色。”
黑衣人警告完之后,就退到一邊。
沈浩也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對他真沒有什么意圖。
隨即,沈浩掏出玉佩,沾染歐陽明手指上的血污。
下一秒,那些無形的黑色鎖鏈就從歐陽明身上轉移。
這些鎖鏈迅速纏繞在玉佩上,化作一道道漆黑的紋路。
出現(xiàn)紋路后,玉佩內部的功德池也迅速下降。
不過好在沈浩積攢的功德足夠多,只被吸走三分之一。
但原本純潔無瑕的玉佩,也有了細小的黑紋。
黑衣人壓了壓斗笠,轉身道:“看來,你的麻煩已經解決。”
“等等?你要離開?”
沈浩連忙喊住黑衣人:“你認識小柔?”
沈浩問出心底最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