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珊朝著胡小月走去,微笑著打招呼:“小月,今天怎么有閑情來看丹燕做事呢?”
胡小曼聞聲回頭,一見是陳亦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回應道:“是你呀。心情煩躁,來找丹燕聊聊天?!?
陳亦珊問道:“你好好的,煩什么呢?”
胡小月輕嘆一口氣,說道:“說來話長。”
陳亦珊提議:“那就慢慢說唄,走,去一樓辦公室喝茶怎么樣?”
胡小月微微點頭,站起身來,說道:“那走吧,我正好也口渴了?!?
陳亦珊轉頭詢問詹丹燕:“丹燕,你要不要下去喝兩杯茶再上來做事呢?”
詹丹燕抬起頭,輕輕捋了捋劉海前的發(fā)絲,說道:“你們?nèi)ズ劝桑揖筒蝗チ恕!?
“那好,我們下去了?!标愐嗌赫f道。
胡小月牽著女兒的手,與陳亦珊一同走出車間,沿著樓梯來到一樓辦公室。坐定后,陳亦珊一邊開始燒水泡茶,一邊詢問胡小月:“最近你是不是又和你老公吵架了?”
胡小月糾正道:“我不是最近才和我老公吵架,這幾年我們是三天一大吵,小吵天天有?!?
陳亦珊將泡好的茶端到胡小月面前,嘴上問道:“那你還心煩啥?”
胡小月端起茶輕抿一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心煩什么,就是心里覺得壓抑。我都懷疑自己精神出了問題,見不到我老公就會想他,想知道他在干嘛?想知道他有沒有去找別的女人?可一見面我又會找他吵架?!?
陳亦珊笑笑說:“你這樣說,我都感覺你有點無理取鬧了。”
胡小月點點頭,說道:“這一點我承認,但這不是他造成的嗎?如果不是他每天晚上不回家,我至于這樣嗎?我以前可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女生,現(xiàn)在變得神經(jīng)兮兮,還不是他害的嗎?”
陳亦珊說:“我覺得你們夫妻倆應該好好坐下來溝通一次。對了,你老公不是承包裁床的嗎?最近生意怎么樣?”
胡小月說:“今年生意一般般,但出了兩次意外,估計沒什么錢賺了。”
陳亦珊疑惑地問:“你老公是開加工裁床的,能出什么意外呀?”
胡小月回答說:“你這就不懂了吧。做裁剪的工人裁到手指了啊。今年三月份發(fā)生了一次,醫(yī)療費和營養(yǎng)費,還有誤工費,花了好幾千呢。半個月前又發(fā)生了一次,賺的錢都花在這上面了?!?
陳亦珊說:“發(fā)生這種事,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讓工人操作時不能馬虎,要注意安全。”
突然,陳亦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一看,很是意外,電話竟然是李華賓打來的。
“小月,你先等一下,我出去接個電話?!标愐嗌赫f著站了起來,走出辦公室。
李華賓既然做得如此過分,陳亦珊也不打算留情面,接起電話后,口氣生硬地說:“喂,李經(jīng)理,有什么事?”
李華賓當然聽出了陳亦珊語氣中的不快,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在電話里熱情地對陳亦珊說:“亦珊,中午有空沒?我想請你吃飯。”
陳亦珊語氣不善地說:“吃飯就免了吧,有什么話在電話里說也一樣。”
“亦珊,你怎么連大白天跟我出去吃個飯都不敢了呢?”李華賓笑著調侃道。
“去就去,有什么不敢的。你說個地方,我中午十二點準點到?!标愐嗌好髦钊A賓用的是激將法,但她還是應下了,一來她很想知道李華賓找她吃飯是為了什么事;二來她也不想在氣勢上被李華賓壓住。
“去溝湖跛腳川菜館怎么樣?”李華賓提議道。
“好,沒事我就掛了。”陳亦珊掛了電話,轉身要進入辦公室,胡小月就牽著女兒的手走出來了。只見她說:“亦珊,我走了,我女兒吵著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