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阿娘回去吧。”
她目光陳懇,似是真的悔過。
但……
知道他怕苦,一個是嘴上說著好聽話,一個卻是去薅太后的蜜餞。
嗯……雖然這樣做顯得太后很冤。
趙鈐知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這是先生前幾天剛教他們的。
等咸寧長公主回來的時候,趙鈐嘴里的苦味早已經散了。
但蜜餞的甜味還是讓他很開心,代表著被在乎。
“唔!”
咸寧長公主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顆,小男孩腮幫子撐得鼓鼓的,像個白嫩的小包子。
他們和樂融融的樣子刺痛了廣德長公主的眼睛,“鈐兒,她剛剛認下你,自然會對你上心。”
“但到底只是姨母,你覺得她真能待你視如己出、待你好一輩子嗎?”
咸寧長公主捏了一把男孩的包子臉,“什么姨母,叫阿娘?!?
趙鈐對于新身份的轉換還不太適應,但是他下定決心要迎來新生,這點難關算什么。
“阿娘。”
叫出來之后發現,并沒他想象的難。
反而是一種壓抑釋放后的輕松。
咸寧長公主眼睛一亮,丹鳳眼都睜成圓杏眼了。
“唉~~~~”答應的聲音九曲十八彎,那叫一個神采飛揚,趙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廣德長公主被自己的兒子叫別人娘的情景刺激到了,又想高聲斥責。
但是趙鈐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她緊緊的握住拳頭,長長的指甲把肉掐出深深的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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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現在的叱罵改變不了什么,只會把兒子越推越遠。
她深呼吸一口氣,“我還要去看鈺兒,先走了?!?
說罷逃也似的離開。
走到旁邊的房間,趙鈺被哄完喝藥后正在午睡。
廣德長公主看著孩子的睡顏,心里軟了一片。
還好,她還有鈺兒。
果然她做得沒有錯,鈺兒才是最愛她、最孝順的那個孩子。
另一邊咸寧長公主翻著趙鈐看的書,看他的課業現在是個什么水平。
“喲~爾雅,不錯嘛,看得懂嗎?”
趙鈐老實搖頭,這知識它不進腦子??!
咸寧長公主:……好的。
“找個時間,為娘的給你改個姓?!?
趙鈐也明白,咸寧長公主的兒子跟著廣德長公主的駙馬姓,顯得很離譜。
他問:“是姓馮嗎?”
咸寧長公主的駙馬姓馮。
“笑話,他也配?”
“我的孩子為什么要跟那個死豬姓,當然是跟著我姓了?!?
“你以后就叫貝鈐,這個名你用慣了,我就不改了,等你及冠之時,我再為你取字。”
因為兩個孩子都受了傷,上學的事情就擱置了。
現在仁壽殿還是只有周歡酒一個娃苦哈哈的埋頭書海。
芳妃過來時委婉的表示過一次:太后您之前不是說,把公主給我帶兩天的嗎?
太后:你說什么?我老了,聽不見。
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