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得從十幾年說起。
那時候禹寄君還不是尚書令,還沒有因幫助皇帝上位飛黃騰達。
更準確的說皇帝那時候都還是個小毛孩。
他從地方被提拔入京的途中坐船走水路,誰知遇上了水匪。
禹夫人掉入江中失蹤了,禹寄君連著找了三天三夜,尸體也沒找到。
久而久之沒聽到消息,就默認死亡了。
喪期過去,就扶了生下長子的妾室做了繼室。
這中間還真沒有陰謀,就是意外。
然而禹夫人當時已經懷孕了,但沒有人知道。
她被沖走之后沒有死,是撞壞了腦子。
然后被一個人牙子發現了,拐了賣給了一個男人。
買回去之后才發現帶回的是個孕婦。
他們是不舍得買打胎藥的,藥材都貴著呢。
那些個人就想著讓禹夫人把孩子生下來,再給他們生孩子。
結果禹夫人直接難產沒了。
他們是想把女嬰直接溺死的,幸好這時遇上了一個好心的夫人把她買回去做童養媳,取名憶果。
結果好景不長,那夫人家里做生意賠了,女孩就趁著宮女小選時進了宮做宮女,還可以補貼恩人家。
貝婧初長舒一口氣,幸好她出生的時候沒被換走,不然要好好生活真是太艱難了。
隨后憶果結識到了尚書令的長子。
不要搞這么刺激啊,這不可以!
救命,這姐妹還是個病嬌。
在你變心之前殺了你,你就永遠停留在最愛我的時候。
嘶~有點道理~
下次見面就要出人命了唉~
也怪禹大郎自己,有了喜歡的人還訂婚。
嘖~
皇帝聽到尚書令就知道是誰了,能坐到這個位置的臣子自然也是他的心腹之一。
尚書令禹寄君是在當年奪嫡的時候給了他很大助力的人。
自從有了這個小家伙以后,貝恒發現自己的以前見過的世面還是太少了。
他以為之前的事已經足夠震撼了,沒想到還有更震撼的。
就連他都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貝婧初的心聲說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跟什么啊,他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
御花園的假山一角。
禹大郎滿是歉意的對憶果道:“果兒妹妹,我心中的有你,但宮女都是皇上的女人。”
“我們在一起只能一直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偷偷摸摸的下去。”
“被發現了還會被治罪。”
“我……我要娶妻了,家里已經訂了親事。”
“她家世不錯,能給我的官途增添助力。”
“這枚檀木簪,還是還給你吧。”
一支陳舊但不失精美的木簪遞過來。
這是憶果的母親唯一留給她的東西,幸好是木頭的。
要是金銀玉器,早就被那些人搜刮走了。
是他們以為不值錢,當時才送給了恩人,讓恩人帶著這個和她一起走。
后來有人認出了,這是價值千金的小葉紫檀,就是可惜泡了水,有了裂紋。
夫人說她生母應當是有來頭,可惜無從查證。
現在信物被還了回來,憶果接過,面上還是很善解人意的樣子。
“奴知道的,郎君有難處,奴與郎君能得一段緣分已經是三生之幸。”
“但奴還沒有準備好,下次見面后,我們再分別好嗎?”
她還沒有嘗試過愛情滋味的時候,這個人來到她面前。
讓她相信了世間有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