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不止兄弟,姊婿妹婿和堂兄弟們也來了。
親戚多還是有好處的。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過來,阿魚朝他們跑過去。
“兄弟們,這天殺的搶了我掙來的銀兩娶新人,還把我家姑娘扔去了棄嬰塔。”
“要不是我去得及時,孩子就被燒死了!”
當然,這樣說只會讓他們同情她而已,不會讓他們感同身受。
所以,阿魚補充了一句:“你看他家都蓋上瓦房了,我寄給娘家的銀子他給你們了嗎?”
十幾個人一聽,登時就怒了。
什么?
錢吶!
阿魚給娘家也寄了錢的,結果被這小子獨吞了。
這能忍?
“兄弟們,上!”
“這死丫的吞的銀子,今天怎么也要打得他吐出來!”
一行人氣勢洶洶,周圍的“熱心”群眾氣勢哪里比得上一群被搶了錢的窮鬼。
現在這群人的怨氣比厲鬼還重。
人群紛紛避讓。
何根子被團團圍住開揍。
他爺娘上來想要攔著,也一起被打。
事關錢的事,這群人可不管什么尊老愛幼。
他們新娶的新娘子出來看到這動靜兒,忙躲回屋里。
阿魚看見了,朝著屋里一指,喊道:“兄弟們!我給你們寄的十兩銀子都被拿去給她做聘禮了。”
“你們記得去找她要啊——”
敢唆使把她女兒丟進棄嬰塔,以為自己躲得掉嗎?
要不是眾目睽睽殺人抵賴不了,阿魚能上去把她生撕了!
只見正在揍人的十幾個大漢目露精光,跟餓極了的餓狼似的盯著房門。
隨后猛的沖進去。
真“奪門而入”。
那看上去結實的木門直接被撞飛了。
隨后就聽到女人凄厲的慘叫聲,還伴隨著一聲聲的:“日泥瑪!退錢!”
官差上門抓人的時候,就見到被告們一個個像一條破布娃娃一樣癱在地上,差點就沒進的氣兒了。
以前他們去拿人的時候,被告都是或抗拒咒罵或驚恐求饒。
還是第一次,被告看見他們跟看見了救星似的。
“捕翁!捕翁來了!”
“救命!救救我們!”
“救命啊!”
衙役們:……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偉岸起來了是怎么回事?
領頭的人問抱著孩子,站在旁邊楚楚可憐的婦人。
“這是怎么一回事?”
阿魚抹著眼淚回答:“不知道啊,他們早上就是這么青一塊紫一塊的起床的。”
衙役:?
他看了一眼斷了兩條腿,只能坐在地上的何根子。
疑惑問道:“那他的腿?”
阿魚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點頭:“和您說多少遍了,他就是斷著腿走出來的。”
衙役:?
他找周圍的人求證,問了一個村漢。
阿魚也笑瞇瞇朝他的看過去。
村漢不由打了個哆嗦,再看她身后站著的一堆拿著家伙的大漢。
他猛地點點頭:“就是這么出來的!”
衙役:……算了,先抬回去吧。
到了府衙,開堂審案。
阿魚跪下道:“明府在上。”
說到這里,阿魚還有些感慨。
她如果還是公主乳母,現在縣丞還要對她行禮。
誰叫公主傅母的品級比他高呢。
但因為這些個爛人,她只能舍棄那一切了。
阿魚把昕兒的襁褓被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