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煙沒有管,直接去領了木料。
跟著公主就是好使,以前她好說歹說才能領到一些廢料。
但是報出公主的名頭,拿到的就是大紅酸枝。
長煙以前連摸都沒摸過。
女史殷勤地遞上來,還問道:“殿下是想做什么?”
“長煙姑娘需要尚功局做好了送過來嗎?”
長煙搖頭,只說:“給我派個助手吧,殿下想要一個坐具。”
“坐具?這里還有上好的支踵,奴婢現在就能給殿下拿幾個,不用姑娘勞動去做的?!?
“不是支踵,殿下想了個新東西。”
女史立刻笑著點頭表示理解。
送走長煙后,徒弟跑上來問她:“師父,殿下想出來的什么新鮮玩意兒???”
女史拍了一下她的腦殼,呵道:“謹言慎行?!?
“主子們想出來的是什么不重要。”
“這是他們的樂趣,咱們只用聽著,給東西,然后記錄好就行了。”
徒弟有些肉疼:“這么好的紅酸枝,能抵咱們好多月錢了,就這么讓人糟蹋了?。俊?
女史又拍了一下她的腦殼:“再說這種話,我就要把你嘴縫上了?!?
“什么叫糟蹋?就算殿下拿回去扔著玩兒燒著玩兒,那也是該的?!?
“做廢了又算什么,能搏主子一笑就算值了。”
“你這些話要是讓人聽到,別怪師父我保不了你?!?
長煙在前面走著,后面兩個太監抱著木料跟在她身后。
她伸手問:“是不是很吃力?勻一些工具給我拿著吧?!?
太監立馬往后躲開。
“可不敢,長煙姑娘的手是近身服侍殿下的,怎么能做粗活?”
“我們來就好。”
長煙也不再堅持。
回去時又路過以前住的下人房,房門被推開了。
她們走了出來,和長煙直接面對面。
曾經的同伴向她問好:“長煙姑娘好?!?
有禮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方才在嚼的什么舌根。
長煙神思一動,問道:“我剛才似乎聽到你們在說我不配被公主選上?”
幾個人臉色突變。
她們入宮不久,還沒學會像年紀大的宮女一樣收斂情緒,少說少錯。
一個人顫顫巍巍地問道:“長煙姑娘,我們知錯了,您不要告訴尚功好嗎?”
長煙突然想起來,自己作為大公主貼身的女官,是可以直接找尚功局的最高階女官的。
從人人嫌棄的怪人,突然職位變這么高,長煙還有點不習慣。
既然可以告狀,為什么不告狀?
她沒有說話,直接走了,留幾個人在原地糾結懊悔。
回去之后,長煙開始搗鼓殿下吩咐的東西。
成品出來了,她試著坐了一下。
確認結實不會摔著人了再交上去。
貝婧初收到自己期待已久的小椅子,直接就坐上了。
舒服啊~
還是椅子好,比支踵舒服多了。
她的腿可以伸開了!
支踵坐久了還是有點難受的。
貝婧初獻寶似的搬著自己的小椅子去找皇帝,卻發現他沒在御書房。
問人才知道,他去了佛堂。
可是阿耶也不是什么信佛的善信???
去佛堂干嘛?
貝婧初有點好奇地追過去。
佛堂里的皇帝正在點香,小太監悄聲進來,被蔣公公拉了出去。
“陛下心情不好,不是早說過嗎?這時誰也不許打擾。”
“你是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