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力透紙背,不戳爛紙背。”
“你悠著點兒。”
貝婧初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盡量哈。”
最后還是被押著練字了。
正常情況下,除非皇上問起,皇嗣的學業狀況是不會主動上報的。
但是先生覺得,大公主這個情況太特殊了。
簡直不是人的程度。
先生找上了司業,司業帶著去找他祭酒。
祭酒不贊同:“殿下的學業固然重要,但弘文館就是為了幫陛下分擔子嗣的教導問題。”
“如果皇子公主們有什么事都要去找陛下,那我們這弘文館還有什么用呢?”
“公主的事,咱們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吧。”
“對了孫夫子,公主的課業怎么了?讓你這么穩重的人都一定要找陛下?”
孫夫子道:“殿下兩個月前開始識字。”
祭酒拎起茶蓋子,撇了一下茶沫子。
“這個我知道。”
“現在殿下已經識完了。”
“叮當”一聲。
茶蓋摔在了茶碗上,震顫了兩下。
“你說什么?什么叫識完了?”
孫夫子淡然道:“就是啟蒙書上的字已經認完了,如果不是字太丑的話,已經可以去中堂了。”
真是沒見過世面,看看他多淡定,多有高人之態。
祭酒緩緩張大了嘴。
良久,他才發出聲音:“這,這事確實要稟報陛下一聲。”
“但是你確定嗎?兩個月就認完了。”
“要是夸大其詞,那可是欺君之罪。”
孫夫子無語地保證:“本來早就認完了,還是我怕公主學得不牢固,定要再讓她溫習一遍的。”
“殿下就是天資卓越,祭酒不要因為沒見過,就不信。”
孫夫子說得一臉漫不經心,仿佛當初被驚掉下巴的不是他一樣。
但是祭酒仍明顯懷疑的樣子讓孫夫子很傷心,他的話就這么不可信嗎?
祭酒解釋道:“不是我不信先生,實在是你說的過于匪夷所思。”
“還是確認一下再報給陛下比較好。”
他跟著夫子一起來到了稚堂。
貝婧初正努力收著力臨摹練字。
先生說,能考上功名做官的人,別的不說,一手字是分外工整的。
因為皇帝沒那個耐心,在奏折上一個個認他們獨特的字跡。
孫夫子自己寫字也有風格,可是一寫正式的奏本,直接震撼的貝婧初。
好家伙,這是打印機成精了嗎?
原來人真的能修煉成打印機的。
貝婧初現在的字她自己也承認很丑。
她雖然很自信,但也是有審美的。
她被自己的字丑到了。
但練了一上午,認認真真地慢慢寫,至少能讓人認出來寫的是什么了。
感覺有人在打量她,一抬頭,原來是校長,啊不是,這里叫祭酒。
“祭酒好呀!”
“殿下安,聽孫夫子說,殿下已經把字認完了?”
貝婧初搖頭。
祭酒瞥了孫夫子一眼。
好你個老小子,也開始吹牛皮了呀。
他就說,兩個月就認完字,這也太逆天了。
根本不可能。
這時卻聽大公主說道:“世上的字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認完呢?”
“就算啟蒙的那幾本書上的認完了,也總有生僻的字呀。”
祭酒脖子僵硬地轉回來。
“殿下剛才說什么?”
“您的意思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