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時,已經(jīng)氣喘吁吁。
旁邊的顏仲卻還是氣定神閑的樣子。
“顏仲,你們暗衛(wèi)這么強嗎?跑了這么久都不帶喘氣的。”
顏仲接話道:“殿下,暗衛(wèi)也是人,屬下喘了的。”
啊?
貝婧初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呼吸起伏確實不大。
“我怎么沒看出來?”
“因為屬下正極力控制著。”
控制著,難道控制呼吸是跑得更遠的秘訣嗎?
貝婧初虛心請教:“為什么要控制著。”
顏仲抱劍站著,面具看著很是嚴肅,他答:“這樣更帥。”
貝婧初:......
好合理的理由,不愧是穿秋褲的男人。
前面是一個大型的木棚,匠人正在一邊的爐子上燒著鐵水。
鐵水滾燙,顏色橙中帶紅,一看就知道溫度有多高。
光是看著就感受到了其中的熱量。
“念兒,你知道打鐵花是什么樣的嗎?”
貝婧初只知道,在煙花被制作出來以前,人們便會打鐵花來慶祝節(jié)日。
所以應該和煙花很像。
雷念兒點頭,伸出大逆不道的手,輕輕摸了一下公主的發(fā)頂。
殿下雖然是大越最尊貴的小姑娘,但為了安全,也從小被關在皇宮。
還從小學這么多的功課,真是不敢想。
要是讓她四歲時學這么多,她絕對會變成一個廢念兒的。
殿下真是太慘了。
她解釋著打鐵花是什么:“殿下看那邊像勺子一樣的東西。”
“等會兒,匠人就會把燒熱的鐵水倒進那些勺子里。”
“然后他們端著盛著鐵水的勺子跑到木棚下,另一只手揮錘打在勺子上。”
“鐵水向上散開,又撞到木棚上,從木棚的縫隙四散出去。”
不知誰說了一聲,“開始了。”
嘈雜的人群安靜了些許。
鐵水被倒入一排的鐵勺中,一個赤膊的大漢拿起其中一個,迅速地跑到木棚下。
錘子用力一揮,火樹銀花在空中炸開,照得京城的天空宛如不夜天。
緊接著,又一一道鐵花迸開,匠人一個接著一個跑到木棚下,把自己手中的鐵水打出去。
貝婧初視線注意到其中一個特殊的人身上,“念兒你看,那里還有一個姑娘,也在打鐵花。”
她剛驚嘆完,旁邊的一個大爺就自來熟地搭話了。
“京城里,林家的打鐵花是最有名的。”
"但是打鐵花傳男不傳女,因為那鐵水極燙,一旦沾到衣服上就會起火,到時候人都燒了。"
“所以都是男人打赤膊去打,姑娘家的,總不能裸著吧,力氣也不夠。”
“林家這一代卻只得一個姑娘,叫林迦零。”
“她不服氣,遍尋世上可以防火的布料,簡直是做大夢。”
“沒想到還真被她找著了,今天就是她第一次打鐵花。”
說完,大爺緊張地看著前方,那姑娘跑進了木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