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您是長輩,我不能這樣對您。”
“所以請你收回你那無禮至極、沒有絲毫教養(yǎng)、風度的手指吧。”
不出所料,楓慈大長公主氣得更狠了。
可惜她沒有貝婧初一樣的的好嘴,撇掉那些不能罵的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要回擊什么。
跟在他們身邊的小童兇神惡煞地想說話,貝婧初搶先問道:“你是恨我作為被害的人,牽連了你父親,讓你失去父親對嗎?”
貝婧初拍拍他的肩膀,用溫柔的語氣誠懇安慰:“沒事的,一切總會過去的。”
“輕舟已撞大冰山。”
“等你明天更不好了,就會發(fā)現(xiàn)明天也挺好的。”
“畢竟之后你再失去的就不只是父親了。”
小童被她的話氣得面色扭曲,貝婧初嫌棄地閉了閉眼,繼續(xù)吐槽:“別做這個表情,丑死了,丑到我眼睛了。”
他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從小所有人都夸他長得俊,竟然有人說他丑?
貝婧初攤手,“說你丑啊。”
這下,他們像是終于抓到她的漏洞了。
楓慈大長公主嘲諷道:“真不知道弘文館現(xiàn)在的夫子都是怎么教的,你開始讀書了的吧?”
“不評價貶低他人相貌的禮數(shù)都不明白嗎?”
貝婧初乖巧地表示贊同:“自然是知道的,我平時不會攻擊別人的長相。”
“除非別人的長相先攻擊我。”
“......”
“其實他也可能是耐看型的,只是我沒什么耐心。”
“......”
見對面的人說不出來話了,貝婧初心里點起了一顆勝利的小星星。
辣雞,沒一個能打的。
好久都沒吵過架了,爽啊。
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兩個公主身上,那小童偷偷從懷里掏出一個糖塊。
他吃糖吃得牙疼,阿娘平日里不允許他吃,每天只能吃三塊。
平時小廝下人也看得緊,他根本沒有偷吃的機會。
現(xiàn)在進宮了,進宮不允許帶下人。
外祖母在罵那個壞人,阿娘的眼睛也看著那邊,他終于可以吃糖了!
小童慌慌張張地把糖塞進嘴里,但太慌了,那糖塊沒化也沒嚼,直接就滑到了喉管,堵住了氣管。
瞬間,他就不能呼吸了。
他揮舞著兩只手去扯阿娘求救。
貝婧初懟人的思緒被玖揚縣主的一聲驚叫打斷。
尋著聲音望過去,那小童張大著嘴,臉憋得通紅,似乎下一秒就要變異了。
“阿年,孩子他偷吃糖,噎著了!”
楓慈大長公主立馬上前,大力地拍小孩的背。
但似乎沒用,小童的臉逐漸青紫。
貝婧初想起了海姆立克急救法,走上前去想幫忙。
楓慈大長公主伸手過來想揮開她,
貝婧初抓住她礙事的手,甩開。
她懵了一下,一個四歲小女孩,力氣竟然比她還大。
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她外孫。
“貝婧初,現(xiàn)在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你再不懂事,也不要現(xiàn)在來搗亂。”
“他是你表兄,你已經(jīng)害他失去父親了,還想要他的命嗎?”
楓慈大長公主死死地攔著她,還在繼續(xù)做無用功,給她外孫死命拍背。
那力道,響得讓貝婧初不忍直視。
人小孩沒被噎死,都要被拍死了。
她還在呼喚給他們引路的宮人:“快來幫忙啊!把他喉嚨里的東西拍出來!”
貝婧初:......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