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治蠱毒的藥只有一份,回宮可以再取,也可以回京城的藥鋪去買,臣已經差人回去取藥材了。”
“但是來回又是許久,不知道沒有及時用藥的那一個,能不能撐過去......”
這就是要皇帝做主,給誰服藥了。
這兩人,一個是才展露鋒芒的國之重器。
而中書令的位置,雖然并不像許欣姝那樣,完全不可替代。
但許蘭期,是他從小的伴讀。
另一個伴讀已經死在奪嫡之爭了。
貝恒也是肉長的人心,不希望失去這個為數不多的的友情。
“可能......我有一個辦法。”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直腸給藥的作用是口服的兩倍?”
皇帝聽得頭皮發麻。
“直腸給藥是什么?”是他想的那樣嗎?
貝婧初生動形象地描述了一下,貝恒對著躺在床上的許蘭期行注目禮。
兄弟,太慘了,朕以后......一定會狠狠嘲笑你的。
沈太醫對貝婧初這些奇奇怪怪的建議來了興趣:“殿下似乎對醫道一類有些研究?”
當然不是!
你那亮晶晶的是什么眼神?
貝婧初捂著腦袋。
我還想要我這一頭秀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御醫的官帽下面,沒有一個人的頭發是完整的,全是地中海。
就連沈太醫自己也禿,只是平時梳著發髻,周邊的頭發支援中央,再加上戴著帽子,這才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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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的頭發也不多,官職越高的,頭發越少。
她們變強了,也變禿了。
你別說了,要是我阿耶覺得我要學點自保之力,再把我弄去學中醫,就完了!
皇帝聽到有些好笑,他是這種人嗎?
好吧他是。
不過他沒這個打算,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什么都學精通。
但聽這小兔崽子這么害怕,可以嚇嚇她。
于是貝恒清了清嗓子,“既然初兒對醫道有興趣,為父......”
“沒有!”貝婧初震聲回答。
立場那叫一個堅定。
“我,只是平平無奇的,對獵奇的事情感興趣而已。”
皇帝狀似失望:“那好吧。”
被這么一鬧,屋里的氛圍輕松了不少。
而昏迷的許欣姝和許蘭期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么。
服藥之后,兩人的病情沒有再惡化。
眾太醫都松了一口氣,吊著命在,就還能繼續治。
或許因為許欣姝常年在外奔波,體質更好些,狀況比許蘭期更好。
兩人也撐到了藥材被調過來。
許夫人看著面前正在玩的兩個小娃娃,她聽說那兩人的病情有轉機了,把兒子推出去,讓他去玩,放松放松。
小孩子一直緊繃著情緒不好。
結果這小子直接屁顛屁顛地去找公主了。
死活非要拉著人小姑娘陪他一起。
她總有種錯覺,比起真的想和小伙伴玩耍,天塢公主更像是在哄孩子。
許夫人默默把腦子里可怕的想法拋出去。
公主才多大,五歲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那個心去哄孩子。
錯覺,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