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行禮告退,皇帝宣突寧使節進來。
此時正好是貝婧初午時散學回來的時間。
她上了一上午的課,早就餓得不行,迫不及待地坐到桌案前等待開飯。
可是今天,阿耶卻沒有在這里等她。
菜肴熱騰騰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鉆,勾引著她拿筷子去夾。
忍不住啊忍不住。
可是她不能比皇帝先吃唉。
狗暴君怎么還不來?
旁邊的皓月差點沒站穩。
這這這......狗暴君?
陛下知道您是這么罵他的嗎?
貝婧初肚子已經在叫了,其實自己先吃了,應該問題也不大。
老爹應該不會計較這種事的。
但貝婧初放下筷子,準備去御書房看看暴君在干嘛。
可別工作狂的癮又上頭了,鬧著廢寢忘食的批折子。
貝婧初覺得自己也太慘了,才五歲,就操著五十歲的心。
還不是老登太不聽話了,還要她一個人類幼崽去催他吃飯。
她絕對不是自己餓了,她就是單純的孝順,嗯對,就是孝順。
貝婧初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大孝女。
她穿過照壁,來到御書房門口。
蔣公公沒有在里面伺候,而是站在門外侍立著,一看就知道里頭有人。
貝婧初不理解,開會不能吃完飯再繼續開罵?
如果她是領導,絕對不會耽誤飯點的!
蔣公公走上來,小聲回道:“殿下,陛下正在和突寧使臣談話,你要進去嗎?奴婢先進去通報一聲。”
他聲音壓得小,顯然是怕打擾到里面。
聽到突寧這兩個字,貝婧初突然反應過來了。
突寧?不就**(原著)里滅掉越朝的那個國家嗎?
這個距離,足夠貝恒聽到她的心聲。
屋里的皇帝眼神一暗,手中的毛筆被指骨折出一道裂痕,頑強的沒有斷掉。
再看下方坐著的使節,只覺得獐頭鼠目、狼子野心。
使臣感受到皇帝的視線,非常不明所以。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甚至相談甚歡,他都準備等越朝皇帝放下心來時開始游說。
怎么突然就又有了敵意?
蔣之賢又來到皇帝身邊,小聲匯報公主想進來的消息。
貝恒早就聽到了,只是現在裝一下,等著他來通報了再說而已。
“讓公主進來。”
使節微微張嘴,有些驚訝。
他們突寧的公主和王子,是絕對不能在大汗議事的時候進來的。
誰要是在這個時候打擾,都會被拉出去鞭打。
他心中不免開始輕視越朝皇帝。
連自己的孩子都管不住,這么軟弱的人,看來也管不好越朝。
所以,越朝這塊肥沃的土地,就合該給他們用才對。
他們的大汗,才是最英明的君主。
貝婧初走進去,見到下方的人,挑眉。
這不昨天在宮外挑事的那個人嗎?
原來是突寧使節。
怎么想的啊?出使越朝不夾著尾巴,竟然還挑事。
皇帝朝著下方的突寧使節打量了一遍,方才的談話可以看出來,并不是莽撞沖動的性格。
相反十分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辯,越朝語言也學的極好,聽不出口音,十分流利。
如果蓄意挑事,有點蹊蹺。
是有什么目的?還是確實無法控制情緒?
若說是目的,那目的是什么。
若說是真的暴躁成性,那么突寧的可汗,為什么要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