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句話說完,她的腦子又開始運轉起來了。
嘴角的笑意漸漸變小。
她問:“然后呢?”
“他就摸我。”
“他摸你!”貝婧初直接沒控制住音量。
“他摸你哪兒?”
昕兒看了一眼外邊,上來捂她的嘴:“你小聲點兒!”
但是她丁點兒大的力氣,怎么可能捂得住。
貝婧初扒開她的手,怒吼:“凎!禽獸!”
“你怎么不告訴你娘?”
昕兒解釋道:“大郎君說,我娘是在縣丞家做事的,我要是告訴了我娘,他就讓縣丞解雇她。”
她微微皺著小眉頭思考:“摸一摸又不會掉塊肉,只是我覺得不適應而已。”
貝婧初倒吸一口涼氣,跌坐在椅子上,呈死魚狀抬頭望天。
昕兒去推她,“哎哎,你怎么了?”
被她推的小孩全身都僵了,像個尸體一樣,把昕兒嚇一跳。
貝婧初讓自己強行回魂,坐直起來,問:“多久了?”
“什么?”
“我問你,他和你這樣多久了?”
昕兒回憶了一下,道:“三個月前開始,就這樣。”
昕兒手指繼續攪弄著手帕,說:“他很突然地開始關心我,但是也真的很關心我。”
“之前也是他說的,你來了,阿娘就不喜歡我了。”
“他說我只能依靠他。”
“所以,我就聽他的話,陷害你偷珍珠。”
“對不起啊漾漾。”
貝婧初:......
原來這孩子不僅腦子有坑,背后還有人在她腦子里持續挖坑,試圖進行精神控制。
貝婧初一拳捶到桌角上,把桌角捶了坑。
她的手也是肉做的,這么捶一下還是挺疼。
貝婧初捂著手,疼得齜牙咧嘴,但還是咬著牙罵道:“畜生啊!”
“你知不知道,他這種行為意味著什么?”
昕兒懵懵地問:“意味著什么?”
貝婧初:......
她想到了,猥褻幼童的人渣之所以能得手,就是因為幼小的孩子對這方面不懂。
小時候沒覺得有什么,一旦長大,有了世俗道德,羞恥倫理,傷害就是突如其來。
昕兒懵懂的樣子,讓貝婧初一陣嘆氣。
“唉——”
貝婧初背著手,像個小老頭似的走來走去,又重重地發出一聲長嘆:“唉!——”
昕兒:?
“你干嘛?”
貝婧初蹲下,兩只小胳膊抓住頭發,重重地撓著,又一邊嘆息:“唉!!!”
昕兒跺了下腳,焦急問道:“到底怎么了嘛!”
貝婧初:“造孽啊!”
她的眼神過于的清澈愚蠢,現在這種時候,做長輩也,也不會給小孩講那些生理知識,更以談論此事為恥。
貝婧初科普的話沖到嘴邊,然后停下。
對面被打磨光滑的銅鏡里,倒映出她此時的臉,提醒著她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正被叛徒通緝。
面對還在等她答案的昕兒,貝婧初心中溢滿愧疚。
現在情況特殊,她不能為了給阿魚的孩子討公道,就把事情鬧大,讓人注意到她。
貝婧初雙手緊緊攥著,兩只手互相捏得通紅,就像緊緊地攥著自己的心臟。
以后,等以后。
等局勢穩定,她必然替魚嬤嬤,把那惡賊碎尸萬段。
貝婧初深吸一口氣,忍著心痛,朝昕兒解釋道:“縣丞家勢大,馬統說得對,你要是告訴了魚姨,我們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