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件事了。
“德州之行,你歷練得也夠了。”
“博堂那群夫子認為你歷練得夠了,可以出師了。”
“歇息半個月吧。”
“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時間夠了,阿耶該給你派活了。”
貝婧初故作不知地問道:“公主成年或出師之后,不就應該享樂了嗎?”
“給我派什么活,從現在到及笄,我還能玩八年呢。”
小崽子睜眼說瞎話,貝恒看得透透,哦不,聽得透透的。
“你們都下去吧,朕要和公主議事。”
宮人們都退了出去,拉上了御書房的門。
貝恒從座位上站起來,走下來活動活動筋骨。
“朕整日久坐,這龍椅是最舒適柔軟的。”
“初兒想去坐坐嗎?試試這世上最舒適的椅子是什么感覺。”
貝婧初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地喊了一聲:“阿耶?”
面上非常鎮靜的樣子,實際上心里已經翻了。
我去,受刺激的不是我嗎?
怎么感覺阿耶瘋了?
這是想坐就能坐的嗎?是想讓人試就讓人試的嗎?
你清醒一點!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喂!
許久沒被心聲轟炸的貝恒耳朵有點癢。
他忍住想捂耳朵的沖動。
小崽子的心聲還沒完:這是象征!是皇位的象征懂不懂啊?
別人坐了這個椅子不是要殺頭的嗎?
雖然你應該不會突然看不慣我想砍了我。
但是吧但是,總覺得有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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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恒還是沒忍住揉了揉耳朵。
他坐到貝婧初身邊,干脆直接了當地明確了出來:“朕之所以讓你去為朝廷做事,其用意你應該明白。”
“你要做事,要取得自己想要的位置,就該服眾,用你自己的能力。”
“不說所有人,讓大部分人,或者說,那些重要的人,都承認你的本事。”
“讓他們覺得,除你之外,沒人比你更有帶領他們。”
比如他自己,目前的孩子里,除了這個長女,沒人更有資格成為大越的下一任君王。
她和她的弟弟妹妹拉開了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甚至超過了他預想中的,對繼承人的一切期待。
除了是個公主。
除了太重情重義。
但沒事,繼承人不是生出來的,是教出來的。
她才七歲,就已經改掉了心軟的毛病,遲早有一天,會成為比他更合格的帝王。
聽完阿耶的話,貝婧初猛地瞪大眼睛,但不敢說出口。
畢竟人家皇帝還在世,身體好好的。
不知道老爹已經被自己吐槽習慣的她以為,這位暴君還是忌諱別人圖謀皇位的。
她沒敢問出來,皇帝卻已經答了出來:“對,朕說的,就是那個意思。”
“你難道不想滅了突寧嗎?”
“你難道不想讓女子們有選擇自由的權利嗎?”
“你不去爭,你如何指揮大越的將士們舉刀突寧。”
“你不爭,如何讓大越朝著你所希望的樣子發展。”
“說出來吧,只要你不是現在就想謀朝篡位,朕不會生氣。”